沐雲西成功開導了蕭謙,心裡很是高興,一路回到靜雅閣嘴角都帶著笑意。

她繞到屋後面,輕輕推開窗戶,麻溜的跳了進去。

“哎喲!”沐雲西跳進來膝蓋就磕到了旁邊的桌子上,疼得她齜牙咧嘴,又怕門外的左立聽見,她急忙把嘴捂起來。

當她一瘸一拐的摸索到床邊時,她總覺得屋裡有人在看著她。

沐雲西頓時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捏著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剛睡醒:“秋兒,進來幫我點一下燈,我要出恭。”

門外沒有動靜,沐雲西此時更覺得屋裡涼颼颼的,她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

“秋兒。”沐雲西提高了音量,這小丫頭,在門外睡著了?還是被左立拉著散步去了?

“你的秋兒已經走了。”屋裡響起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啊!”沐雲西嚇得驚聲尖叫起來,“誰?誰在那裡?”

沐雲西慌亂的退了幾步,又撞在了桌角上,她不顧腰間的疼痛,下意識的想抓起桌上的茶壺。

屋裡頓時又沒有了聲音。

沐雲西震驚過後,突然覺得剛才那個聲音很熟悉。

“霍霖封?”

沐雲西眯著眼睛,看著黑乎乎的前方:“霍霖封,是你嗎?你別裝神弄鬼的嚇我。”

“你要沒做虧心事,怎麼會被嚇到。”霍霖封說話間,揮手點亮了桌上的蠟燭。

屋裡頓時有了微微的光亮,霍霖封坐在椅子上,被襯的像座冰雕。

沐雲西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還不忘瞪了霍霖封一眼:“你幹嘛坐在那裡不出聲,嚇我一跳。”

“捨得回來了?”

沐雲西心裡一驚,霍霖封警告的聲音又在耳邊迴盪。

他不會真想打斷她的腿吧?他要敢動,她就廢了他,她沐雲西可不是吃素的。

霍霖封撐著桌子站起來,昏暗的環境掩蓋了他的表情,沐雲西只能看到他一雙寒眸中,第一次燃起了怒焰。

沐雲西不由退了兩步,可一想到她是去救人的,用不著心虛,就挺起胸膛,坦然的和霍霖封對視。

“大晚上的,你爬窗去哪了?”霍霖封一步步逼近沐雲西。

“你管我呢,腿長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

“看來你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的身份。”霍霖封低頭看著眼前倔強的女子,眸光幽幽。

“我有什麼身份?難道你是指這個空有名頭的秦王妃,我又不稀罕。”

霍霖封隱忍的閉了下眼:“你偽裝蒙面了嗎,王妃私見外男,被人知曉你就死定了。”

“我沒那麼蠢,戴斗笠了。”沐雲西踮腳揪住霍霖封的領口,“而且我是去看病的,才不是私見外男!”

“蕭謙就是在矯情,他就是想騙你去見他!”

“都說不是了,抑鬱症是心理疾病的一種,早期不干預後果會很嚴重!”

“既然你說是看病,那你開的藥呢,藥方拿來看看。”

“心病初期不用開藥,言語療法就足夠了。”

霍霖封氣笑了,彎腰握住沐雲西的肩膀,似乎想從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裡去。

“你知道女性晚上出門遇害的機率有多高嗎,你冒險孤身上街,就是為了跟一個紈絝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