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就算梁瓷笙想要忘記也難。

她曾與這個聲音的主人以更加曖昧的姿勢纏綿於床榻之上。

片刻,外面輕功掃蕩的聲音明顯,一時之間,床鋪上的兩個人能夠清晰地聽到他們之間的呼吸聲,整個房間陷入寂靜。

楚竹煦蹙眉,手腕上面被梁瓷笙握著的地方微微發熱,滾燙如湯婆子般,掌心下柔軟的肌膚讓他神色一深,鼻翼間滿是梁瓷笙身上的馨香。

被人抱在懷中的梁瓷笙現在也猜測到了外面來的人不是她要等的人,相反,還是要害他們的人。

握著楚竹煦手腕的手掌微微收緊,身子往後靠。

少女表現出來的依賴感明顯取悅了楚竹煦。

外面搜尋的聲音愈發靠近,但是動作卻不大,估計也是考慮到這個地方是西謠前皇親供奉的地方,保不齊有什麼機關和暗衛,要是鬧得太過,說不定任務完不成,甚至連命都會交代在這裡。

梁瓷笙手心冒汗,腦子飛快地想過無數個能夠將這件事情掩蓋過去的方法,但最後都被全部否決掉了。

太冒險了,而且光是聽聲音便能夠聽出來他們來的人並不少,也不能夠確定他們手裡面到底拿著什麼樣的武器,如果殺傷力過大的話……

“冒犯了。”

梁瓷笙還未決定好要用什麼方法時,身上換了的騎裝被脫掉,白皙裸露的肩窩暴露在空氣之中,還未等她輕撥出聲,原先前後的體位發生了變化,她身上壓上了結實的胸膛,捂著她嘴的手多加了幾分力。

在她上位的青年三千青散披在身後,有不少直接墜在了梁瓷笙的臉上,被子緩緩滑落,露出了青年結實且蓬勃的肉體。

不遠處獨亮著的燈火將他們纏綿的身影照耀著,昏暗的房間裡面形成了一個極為交疊纏綿的模樣。

他們本應該如此。

梁瓷笙說不出自己的到底是何種感受,呼吸屏住,交疊在旁邊的手攥緊成拳,如果不是怕將外面的人引進來,她早就一個拳頭揮上去了。

上輩子是因為她受制於楚竹煦,才迫不得已什麼都聽他的。

楚竹煦俯首貼到梁瓷笙的耳畔,輕聲道:“公主不叫兩聲,怎麼把外面的人騙走?”

“……”

梁瓷笙面頰微醺,連帶著耳廓也染上淡淡的粉色,手輕抵著人的胸膛,圓睜眼眸怒瞪了眼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多分幾齣心思給了外面的人。

門外的人動作一頓,似乎也沒想到寺廟還有人做這種事情。

領頭的眉頭微蹙,想了下自己要刺殺人的身份跟同伴,以他們打探的訊息,那兩個人肯定不可能以這種姿勢出現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領頭的探不清裡面的人到底是個什麼功底,也不願意將他們的計劃暴露給太多人,抬手示意後面的人往後面撤。

“走了。”梁瓷笙聽到外面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的聲音後,連忙從青年的身下翻走,將自己被拉扯散亂的衣裳整理好,嚴絲無縫,將放在旁邊的包袱重新打包好,挎背在身上。

“還不走?”

楚竹煦被人推開後,心裡空落一片,卻又說不準自己是個什麼情況,身上外衫開啟,結實精壯的肉體還裸露著,聞言,楚竹煦才抬眸,肆意地躺倒在床鋪上,手撫過樑瓷笙先前蓋過的被子,指尖微顫,勾著被子覆在自己身上。

星眸微斂,笑道:“公主急什麼?真的不跟我溫存一下?”

“楚太子不要太過分了。”

“你不喜歡?那你耳朵紅什麼呢?”楚竹煦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面色時而緋紅,時而蒼白,怒瞪他的模樣倒是像極了他母后曾經餵養在宮裡面的小白貓。

被他逗弄,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