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用釀葡萄酒的方子,掙了好大一筆錢,而正好又碰上盧偉良因為上司的提拔,好把他從揚州提拔到了京城,所以盧偉良要帶著一家人前往京城,去當捕快。

這是一個很突然的訊息。對增加人而言,他們從來沒有想到,盧偉良居然可以從揚州調到京城。

雖然都是當補課,雖然在京城捕快,也不見得比在揚州當捕快好多少,但是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講,能夠從一個地方的捕快,變成精神的捕快,這就是一種巨大的提升。

雖然在京城乾的是一樣的事情,但是隻要佔了一個京城,變成皇城跟腳的人,總是會讓不明所以的人覺得這是一種巨大的提升,而在大多數人看來,這確確實實是一種升職。

雖然去了京城以後,不見得有什麼大的發展,但確確實實比在揚州城的發展空間更大。

他們實在不知道盧偉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機會,如果有這樣的機會,應該是揚州城衙門裡面其他的捕快頭子,按理說怎麼也不應該輪到他,但這個機會卻實實在在落到了他的頭上。

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別說現在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盧偉良自己也搞不太明白。

其實一得到這個訊息,盧偉良就唬了一跳,當即就跑到上司那裡去問了,然而無論他怎麼旁敲側擊,甚至直接了當的詢問,上司都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案。

或者說上司給了一個答案,但是這個答案他很不理解,他不知道其中的生存原因,然而無論他怎麼問,上次只說一句話,是上面的安排,讓他服從安排,都是工作需要,不需要打聽那麼多多,去了京城以後也好好幹,跟在揚州城是一樣的,並且還告訴他這是一件好事,讓他珍惜。

這個事情還要他說呀,誰不知道珍惜?

但是這麼珍惜的一個機會,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落到他的頭上,他百思不得其解。

雖然平常的時候他工作很努力,對待上司的態度也很好,偶爾也會給上司送點禮,但是這個禮物基本上都是普通的禮物,也就是平常人家相處來往會送的普通禮物,完全算不上,有什麼特別的,更加算不上賄賂,別人怎麼做,他也怎麼做,基本上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雖然他平常比較會做人,性格也挺溫和,對政府的態度也挺好,現實不知什麼任務他也不推脫,但是像他這樣的人在整個楊萬里應該也有不少,為什麼這麼珍貴的一個名額,會落到他頭上來,盧偉良忽然有種撐不住的感覺。

但不管他怎麼說,都弄不清原因。

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改變,怎麼看這都算是一件好事,所以回來之後,盧良跟家裡人商量了一下,把這個事情說了說,就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上任的事情。

既然要去上任,又有足夠的時間趕路,跟親朋好友們通知了一聲,也決定帶著家人一起去上任,畢竟這一去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回來,所以帶著妻兒一起去,從此再進行定居,安身立命,就是他接下來打算。

也許以後一輩子,都會住在京城或者有其他的變故,但現在,這些事情都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當務之急,就是要儘快的趕往京城赴任,雖然時間有富餘的,但是如果在路上發生一些意外,總是拖延著不去也會耽誤時間,不能如期趕到方,那樣的話,就會有很大麻煩。

盧偉良回家的時候,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江文珊。

江文珊對突然下發下來的調令,也有些懵:“怎麼會突然給你調到京城去?這當捕快的,難道不是在一個地方一直當嗎?”

像他們這樣的,沒有什麼背景,也沒有什麼心機,更加沒有想著往上爬,只想著在一個地方好好過日子,把一個職業兢兢業業的幹好,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也就是了。

像他們這樣的沒有什麼關係,到了一個新的地方,還要適應新的環境,也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還要遭人的打壓,沒有什麼背景和後臺,根本無法向上爬,說不準還要過好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一個地方,到了那個地方,說不準還沒有在揚州城那受人重視,日子過得愜意呢。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些有的沒的也不用去考慮,凡事要往前看到了京城以後如果發展的好,那麼對他們而言也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但是如果發展不好,總不會比揚州城更差了。

總之,他們家做捕快,又不靠捕快的工錢過日子。所以總體而言,經濟的壓力不是特別大。

不過對於盧偉良來說,捕快是他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業,他還是想在這一方面做出一些成就的。

畢竟我們每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職業認同感,哪怕沒有經濟方面的壓力,我們也需要做一些事情,來打發時間,來消磨日子,來獲得認同,來完成夢想來。

“一般來說適當的在哪裡當捕快,就一直在哪裡當捕快,就算是要往上升,那也是有跡可循的,一般來說,都是那些混的比較好的捕頭,他們有機會往上爬,而我這樣的,雖然也不是沒有機會往上爬,但是也應該在熬些日子,我現在應該算是越級提拔吧。”盧偉良道。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來看,他雖然現在是一個小捕頭,手底下也管著十來號人,但是就他這樣的捕頭,整個衙門裡面也有十多個,卻不知道為何要把他一個人調出去,他已經在衙門裡面打聽了,這一次調出去的人,只有他一個。

這種砸到頭上的好事,他覺得有些蹊蹺,無論按照親疏遠近後功勞大小而言,它雖然是比較突出的那一個,但絕不是最突出的那一個,為什麼這個事情就落到他的頭上來,難道有什麼人在上峰面前說的話?

如果是為了他好,讓他往上升掉到京城去,那也沒什麼,就怕這個調動的背後,有他不知道隱情,明著看,是從揚州調到了京城是件好事,背地裡,卻是別人博弈的結果,這是別人都不願沾手的禍事,結果落得他的頭上來了,他又不知實情,又沒有什麼後臺背景,打聽不到背後的情況,所以不得不去。

他這麼一說,江文珊的心中更加擔心了:“怎麼突然就讓你調走?這是不是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