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文珊的親事定下來以後,林氏的心裡才徹底鬆了口氣。

定親宴的時候,來了很多人,讓等著看熱鬧的石先貴家,一起背後默默關注他們,說風涼話,心裡巴不得他們不好的人家,說不出的失落。

他們其實只想看看,要是江文珊嫁不出去,或者是被官府安排著,嫁給一個特別差勁的男人,會怎麼樣,那就有笑話看了。

恨人有,痛己無。

巴不得別人的沒,最好是別人家裡面發生點事,一輩子爬不起來,比自己過的差,依然會仰望自己,最好是別人家努力了很久,卻依然不能成功。

就像槐樹巷裡面,很多人雖然面對著林氏他們的時候,面露笑容,巴結他們,阿諛諂媚,希望從他們身上撈到點好處。

比如去酒坊裡面幫忙,去莊子裡面做事等等,表面上對他們很友好,當著他們的面說好聽的,但是背後裡面,也不乏有些人懷著各種各樣的惡意。

要不是江文珠他們請了好多護衛,實在是財大氣粗,而且對安全工作也很看重,基本上沒有什麼疏忽的地方,說不定早就發生意外了。

儘管如此,背後也有一部分人想看鬧,雖然不見得希望他們家變得悽慘,但總是在暗戳戳的盼著他們倒黴。

當然,大部分人都是友好的,大家並沒有什麼利害關係,所以並不會採取什麼實質性的行動,但是惡意無處不在。

人無害人之意,亦有防人之心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夠傻乎乎的相信別人,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很多人都面一套,背面一套,而有的人說的很好聽,其實心裡面想的不知道是什麼。

江文珠就見過很多人,等著他們家人的話討好她們,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但是揹著他們,話說的那叫一個難聽,他那個時候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會有這麼大的惡意,明明他們家,從來沒有得罪過這些人,沒有給他們帶來任何不良的影響。

但是這些人,為什麼會對他們這麼大惡意的人,怎麼能揣測別人的想法?

到了這時,她就明白,人完全無法控制別人的想法,別人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只要不把手伸到他們身上來。偶爾有一點點不好的想法,那也沒什麼,但是如果有人膽敢伸手,那就別怪她化為凶神,敢出手的,把爪子剁了。

就像定親宴那天,石先貴的娘楊氏,當著眾人的面,就說他們家為了嫁女兒不擇手段,病急亂投醫,居然嫁了一個捕快。不快,這種人是什麼人啊?地位最卑賤的人。

“我以為你家女兒要找什麼樣的人的,原來就是一個捕快,下九流的人,地位如此卑賤,根本比不上我兒子。”

楊氏的語氣裡面充滿不屑,輕蔑的看著江文珊和林氏,對著大家說,聲音裡面全是譏諷:

“我就搞不懂了,你們家到底怎麼想的?明明可以找一個好點的物件,偏偏選來選去。體育選了一個最差勁的,地位又低,家庭條件也不好,要錢沒錢,要人沒人要,地位沒地位,要啥沒啥,究竟圖啥?你們家該不會就是挑那種最差的人來選擇吧?”

“是不是你們已經放棄了?因為江文珊快要十八歲了,索性破罐破摔。”

“可你們也稍微選個好點兒的呀,選個拿的出手的,選來選去,就選了這麼個貨色,怎麼對得起你們千挑萬選的那個精明勁兒,我看,你們這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眼睛裡麵糊了屎。”

明明他兒子那麼好的人,家裡條件也好,各個方面要比盧偉良好太多,結果呢?

林氏居然拒絕她兒子,給自己女兒選了盧偉良這樣的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