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花茶和許子宴去了鎮上。

供銷社的物品還算齊全,暖水瓶洗漱用品還有布匹這些也都給花茶配齊了。

花茶很想說自己不會做衣服的,但這裡現在就這條件,或許幾個嫂子她們會。

現在是六十年代初,結婚用品也就三大件,無非就是床桌子椅子櫃子(幾十條腿)有條件的還有鋪蓋捲兒(四件套)。

可這裡是睡的炕,所以床就省了啊。

櫃子這些也都是自己打或者讓村裡木匠打,鋪蓋這些也是自己做的,扯點棉花和布,但這些都很難買到,因為沒票。

許子宴被自己老子娘告知需要買些什麼,又根據實際問了花茶,所以他們沒有糾結很快就買齊了。

現實也容不得他們糾結,因為鎮上供銷社就一家。

等花茶他們趕回去的時候,差不多是村民們下工的時候,許子宴又是提著大包小包,還是很引人注目的。

當然大多是來看花茶這個新媳婦的。

交流什麼的都是許子宴在說,花茶只笑笑就好。

回的路上花茶將自己“二婚”的事情坦白從寬了,因為許子宴有讀心術,萬一哪天被抓包就不好了,所以她選擇了直言。

雖然不是她,但她接收了這個身體那就有這個承擔的責任。

許子宴沒想到這個新媳婦還是個有主見的,也是不然不可能孤身一人來到這裡。

但他選擇了相信她,因為她的不隱瞞,其實她完全可以不用說的,但她還是說了。

而且他認為她已經拋棄了過去,現在是他媳婦了。

此時的許子宴想的是先把酒席辦了,等花茶二十歲的時候再去把結婚證給補了,這樣更保險一點,最好再生個孩子。

許子宴沒有介意那件事,反而在意的是花茶這個人。

既然已經認定了,那他就有信心能讓她留下。

回到家,東西都歸攏了一下,當然是許子宴他們的房間,這可是他們的私人物品。

你說沒帶吃的?帶了糖啊!喜糖,但那是等辦酒宴那天撒的。

至於別的糕點什麼的,那還真沒買,提不下了,花茶也不想再花這個家裡的錢。

想嚐嚐味道以後自己賺錢了買就是。

晚飯是最熱鬧的,因為全家老少都在一起吃飯,這也只是這幾天。

許子宴說,一般做好了飯都會分給幾兄弟自己端到房間吃的,人太多不好分。

一般就許子宴和他媽媽還有他七弟三個一塊吃,其他人一家子一家子回房吃。

因為花茶剛來,還有就是也就這兩天辦酒宴了,所以才沒分開吃。

花茶看著這一大家子大大小小二三十人,吃飯確實是個問題。太熱鬧了,等分飯也要好久的樣子。

晚飯還是玉米餅子,辣白菜,炒白菜,大醬,還有雞蛋羹,這樣的伙食在這個年代那是很好的了。

花茶看著那個大醬,心裡還有陰影,許子宴察覺到了,“你放心,咱家的大醬沒生蛆,味道很好的。”

花茶:看破不說破!

沒看到他們都看著她嘛,花茶尷尬的想用腳趾摳出個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