綸魚猶豫下,搖搖頭:“我覺得不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們就不會只是打我一頓,可能會有更嚴重的動作。

不過,當時打我的那個人,身手肯定不錯。我的身手你是知道的,雖然說當時確實喝多些,可完全沒有反抗之力,這就有些離譜。”

綸霜劍點點頭:“總之,你後面要當心。西北人民風本來就彪悍,他們可不一定能忌憚我們這些外來者。最近城東那片地要開拍,你不要節外生枝,壞了我們的大事。”

“放心,正事我什麼還是出過紕漏?”

綸霜劍眉心未舒,“你不要用京城的思維在這裡做事,每個地方的人受制於地方文化影響,雖然從小的方面來說各有不同,但整體來看,必然有各自地域的特殊風格。

昨夜的事就是給你最好的教訓,你要好好反思。記住,你之前能控制別人,是因為大多數人都有慾望,但有兩種人你要小心,一種就是意志力很堅定,輕易不會妥協的人,還有一種是頭腦很簡單,做事從來不經思考,不用大腦的人。

遇到這兩種人,你要麼不要和他們計較,要麼就直接拍死,否則你必然會受到反噬。”

綸魚苦笑著點頭。

心裡卻又不由自主想起趙鵬。

想著如果是趙鵬的話,他應該屬於哪一種呢?

昨晚的事情若說不是趙鵬,那也太巧合一些,中午剛和趙鵬發生爭執,晚上就被人揍了一頓。

但也恰恰是因為中午才和趙鵬有矛盾,想起來趙鵬如果真要反擊,也不會立刻就動手,那樣豈不是落實他的責任。

而且,他至少能確定,當時洗手間那個人不是趙鵬。

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人明顯比趙鵬要矮一些,而且肯定是個練家子,趙鵬沒有那種身手。

如果不是,那又會是誰呢。

還是純粹就是個意外?

“反正最近你當心點。你知道我之所以要在這裡做點事情出來,是完成母親的遺願,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失敗,唯獨這事情不得有失。”

綸魚懶懶地點頭。

這種話,他都聽綸霜卅說了無數遍,耳朵會生出繭。

從這個層面來看,綸家這兩個孩子都很奇怪,明明從小就出生在最上層的社會,偏偏都不願意老老實實待在安穩處,就是折騰。

要是他能生在這樣的家,還折騰什麼呢,絕對的二世祖,花花公子。

他不由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綸霜劍突然想到什麼,皺著眉頭問:“上次提到那個叫什麼……趙……趙鵬,現在情況如何?”

哪壺不開提哪壺。

綸魚無奈笑笑,將昨天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綸霜劍聽著聽著,臉上的情緒變得冷漠起來。

“繼續看著吧,如果他非要在這條道上走到黑,那必要時我們可以送他一程。他不是要發展服裝業嘛,給他找點有趣的對手。這樣,你下去註冊一個家服裝貿易公司,然後……”

綸霜劍幾乎沒有思考,就隨口說出一個很刁鑽的主意,綸魚聽著聽著,脊背開始發涼。

真是殺人不滴血。

這些人啊,果然不能以年齡來評價。

趙家那個少年,不是池中之物,而眼前的富貴公子,更是人中龍鳳。

他們本一個是地上,一個在天上。

可因為小霜的存在,將兩個人生生拉在一起,放到同個空間裡,讓他們迫不得已,只好彼此進攻和防守。

一場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的鬥爭,難以避免的開始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