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暗地裡還是陽光下,趙鵬都逐漸有自己應對方法。

不過,即使心裡這樣想,他還是對張家兄弟很客氣,和他們隨意聊著一些事情,只不過現在說話的語氣不和之前那樣試探,而是直接來來去去,讓張家兄弟清楚他趙鵬確實已經變化,不要還想著像以前那樣拿捏他。

“對了,趙兄弟,我前段時間聽說你和城北的宋老師有點糾葛,現在處理的怎麼樣了?”

張老六突然問道。

趙鵬笑笑:“你說和宋老師啊,一場誤會,當時就化解開了。大家都是在這條街道上討飯吃,低頭不見抬頭見,鬧得太過分對誰不好。我初來乍到,宋老師宰相肚裡,沒有和我多計較。”

“那就好,那就好。”張老諂諂笑笑,“宋老師那人不好對付,往往是明面上和你笑呵呵地,暗地裡卻會捅你一刀。兄弟你不得不防,如果以後遇到什麼困難,你儘管來找你六哥。”

“那就多謝六哥提醒。”

趙鵬點點頭,心裡卻暗暗發笑。

不說張家在市區的勢力,就單說這黃橋鎮,張家肯定搞不過宋老師。

趙鵬透過和兩人簡單的交流,發現宋老師無論是智商和胸襟,都要遠遠強於張家這兄弟倆。

看他們現在還想在自己這裡討個人情,就真的有些可笑。

不拿自己當作聰明人了。

另外,不想和張家有太多聯絡還有個原因就是他已經和宋老師有了初步的合作。

宋老師屬於早起轉型的一種人,他在街道混了幾年後,開始置辦自己的產業,並組建了個運輸公司。

負責跑慶城到長安市的貨物路線。

因為慶城對外只能透過長安市轉運,所以很多跑這條線的運輸車輛。

宋老師很早就發現這個賺錢的途徑,一點一點積累出五輛大貨車,算是個小小的車隊。

加上他在鎮子乃至市裡還是認識一些人脈,車便一直沒有空著的時候,生意還算不錯。

趙鵬那夜和宋老師討論過後期合作的事情,就提到可以用他的運輸車隊,後來經過再次協商,決定弗可絲出去的貨物都由宋老師的車輛運輸。

這相當於是雙贏的局面。

反正要找人來賺這個錢,不是這個人賺就是那個人賺。

趙鵬並不在意到底是誰賺走了這份錢。

反而他對宋老師這種積極轉型的人更為欣賞,他們這些人雖然過去在打擦邊球,但也有他們的優點,那就是對承諾很堅持,也不會因為一點小恩小惠就放棄本質的意願。

而反觀張家兄弟,他們一直沒有轉型,前輩子最後更是死的死,抓的抓,最後整個張家被連根拔起,再也沒有了未來。

張老六和張老四和趙鵬分別後,兩人慢悠悠地朝西街走去。

張老四啃著一個隨手從水果攤上拿來的蘋果,笑呵呵地說:“沒想到那個小子還有這種本事,能闖出這麼一份生意出來。”

張老三這會臉色鐵青,不再是剛才和趙鵬說話時的滿面溫和。

他冷冷地說:“四哥,你還能笑得出來?”

張老四好奇地問:“怎麼啦,我怎麼就不能笑了?”

“你沒覺察,他今天對我們很敷衍?想想兩三個月前,他找我們租房子的時候像個孫子似的,如今翅膀硬了,就完全不把咱兄弟放在眼裡。”

“有嘛?”張老四納悶地將最後一口蘋果填進肚子裡,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還沒有拆封的華子。撕開煙盒,叼了一根放進嘴裡,點燃,美美吸了一口。

“我覺得他蠻好的,還給我塞了一包中華,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包煙放在店裡賣,一包要大幾十呢。”

“一包煙,就把你打發了?”張老六無奈地說。

“那還要做啥。人家開人家的公司和店子,我們混我們的日子,他又沒讓我們幫他辦事,你還指望他給我們什麼呢。”

張老四突然想明白六弟的想法,嘲諷道:“你不會還以為,人家現在還對你恭恭敬敬吧。我的六弟,你不是一直很聰明嘛,怎麼現在也糊塗起來了。你也不想想,幾個月前他是什麼身份,現在人家是什麼身份。

剛才那個店面你也看到了,沒有個十幾萬你能裝修下來。你再看看店裡的衣服,那可是人家的公司自己生產的。我認為一個哥們在裡面坐週轉,說是每日剛生產T恤就5000件以上。一件10元錢,人家一天就賺5萬元,你一天賺什麼,十幾塊,你能和人家比嘛?

因為人家以前落魄時找過你,所以你們算是認識。但你好好想想,其實你也沒有幫人家做什過什麼真正的好事。即使上次市裡的人下來找麻煩,你還專門去找人家拿了幾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