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這就是你昨天晚上,想說卻沒敢說的話?”

鄭曉娥使勁點頭,眼淚流了滿襟。

我好奇萬分:“為什麼?死的可是你女兒,你還有什麼好顧忌?”

鄭曉芳這才說,她的僱主,和袁旺財是親戚。

所以,在我們警方確認嫌疑之前,她不敢妄自說出來,要是誤會了,她這工作就丟定了。

可家裡還有個五歲的小兒子要養呢。

唉,貧苦人家百事哀……

“鄭曉娥,你那嘴別跟棉褲腰似的沒個鬆緊!”袁旺財卻色厲聲茬:“我什麼時候跟你耍流氓了?我都能當你爹了,就算你自己犯騷倒貼,爺爺我還怕閃到老腰呢!”

“不準人身攻擊!”我怒然拍桌:“你是不是這種人,廠裡的人都清楚,甚至我抓你的時候,就目擊到了你耍流氓!”

“現在,別迴避主要問題:案發前不久,你是否去了死者家?”

袁旺財眼神躲閃,最後卻很堅決的說:“我沒有,她胡謅!”

“是他胡謅!”鄭曉娥氣得掉眼淚:“當時我剛回家,還沒發現才丟了,他就來敲門,說知道是媛媛的生日,還拿了個大蛋糕。”

02年的蛋糕,可不是底層百姓能消費起的……

“這是好意,可你好像很生氣?”我問道。

鄭曉娥點點頭,恥辱的咬緊牙關瞪著袁旺財:“我去拿,他卻把蛋糕收回去了,還把褲鏈拉下來,笑得特別噁心,說這蛋糕不是白給的,要我好好給他“工作”,他滿足了才給我。”

媽的,還真是個老禽獸!

饒是向來冷靜的我,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然後呢?”

“然後我就打他了啊!”鄭曉娥一副揚眉吐氣:“我怕嚇著我女兒,一扁擔就給他打跑了!不信你就翻開他領子看看,脖子肯定是青的!”

“乾的好!”老劉忍不住道,被我蹙眉瞥了一下,才悻悻閉嘴。

我們是執法者,不管案情有多麼令人激憤,都不能帶太多個人感情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