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在這乾羅界,你傳下三劍於我,那時我不知你身份,卻對你心存感激,而這天地人三劍,也確實曾多次救我性命。

還有在陰界的那次,若非你的指點,我確實無法順利重塑原身。”

許春娘看向天機閣閣主,直言不諱地道。

“但你設計讓三帝誤以為我是你的轉世,致使我被三帝追殺,隨時都有性命之憂,只要我稍一露頭,就會被他們盯上。”

“但是整體而言,我對你的恩情要多於仇怨,你該不會賴賬吧?”

“我當然不會賴賬,為了償還你的恩情,我願意為你出手三次,不知你是否滿意?”

天機閣閣主略皺了皺眉,只是出手三次,還真未必能對付得了臨天、昊天和離月三帝。

可是看許春孃的意思,出手三次,似乎已經到了她的極限,不宜逼得太緊了。

“可以,不過前提是,你必須服下玄木果。”

天機閣閣主解釋道,“你唯有服下玄元果,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至人境,擁有與三帝抗衡的實力。”

許春娘微微蹙眉,“服下玄木果,將很難參悟並得到至人之心,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天機閣閣主微微一滯,她當然知道,服下玄木果的弊端。

只是比起服用玄木果的好處而言,這點弊端微不足道。

“我知道這個請求有點強人所難,可是計劃進行到這一步,我已經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

“一定要服下玄木果嗎?在下界,受天道法則的影響,我們的境界會被壓制到煉虛境,三帝同樣會受天道法則的影響。

我們只需待在下界,等待著他們找來即可。”

天機閣閣主搖搖頭,“三帝都是活了十幾萬年的老狐狸,未必會以身犯險,親自前來下界,就算他們來了,也必然會留有後路,不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許春娘眉頭蹙得更深,“是不是隻要我一直待在下界,他們就奈何不了我了?”

“未必。”

天機閣閣主搖搖頭,“三帝在仙界經營了十幾萬年,他們的勢力根深蒂固,各種手段更是層出不窮,非你能想象。

短時間內,你或許能躲避他們的追殺,可是時間一長,你就成了過街之鼠,整片天地間都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說著,天機閣閣主語氣變得意味深長。

“這乾羅界是你出生、長大的地方,你不希望,它會在三千小世界中除名吧?”

聞言,許春孃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攥緊了。

她盯著天機閣閣主的眼神,透露出寒芒。

“你此話是何意?”

“沒什麼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三帝的危險程度,遠遠超乎你的想象,你既然已經得罪了他,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別等到失去了,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