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乾咳一聲,「是你弄出來的動靜太大了,驚動了附近所有的暗河和靈泉,我不知出了何種變故,沿著地下暗河尋了過來,這才找到這裡。」

老嫗眼中露出後悔之色,地心蓮眼看著就要成熟了,為免夜長夢多,她想盡快將之催熟,也好早點摘取。

早知如此,她何必花大力氣去催熟呢?

「罷了,這兩顆蓮子勉強是夠用了,便宜你這女娃了。」

老嫗搖著頭說完,身形消失在原地。

四下無人,許春娘卻沒有急著離開。

老嫗能夠躲過她的神識,誰知道她是真走了,還是隱匿身形,在一旁伺機待發呢?

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為上。

在石洞裡待了數日,確認老嫗是真走了之後,許春娘才沿著原路,返回了山上的「金光宗」。

那日見過的少年正在練劍,而築基老者則是在對著沉妙菱勸說著什麼。

「今日已經是第四日了,我說過你師父不會再回來了,你還不信。」

沉妙菱原本沉默著,被說得實在不耐煩了,忍不住道,「可我吃著你們金光宗的靈米,似乎還沒我師父給的好呢,你們真的是名門大派嗎?」

老者一噎,「你師父連傳送符這等高階貨都有,指不定是哪個修真世家的修士,有些家底也很正常,你不能因此就否認我們金光宗。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要不要拜我為師?」

老者正說著,卻見眼前的沉妙菱神色微動,朝著某個方向聽去。

老者疑惑的看了過去,面色微變。

居然是幾日前離開的那名女修,又回來了。

那他剛才說的話,豈不是被人聽了去?

老者摸了摸鼻子,不自然的解釋道。

「那個……我見你走了幾天也不見回來,以為你是不願加入我們金光宗,這才一走了之。

你去而復返,是考慮好了,要加入我們金光宗嗎?只要你加入宗門,我便封你為左護法!」

許春娘無語搖頭,只有兩個人的門派,她是第一次見。

「我和我徒兒的資質一般,就不耽誤貴宗門的前程了。」

眼看好不容易拐來的兩名弟子要離開,老者急了。

「不耽誤,不耽誤的,你對我們宗門的瞭解不深,等你在山中多住一些時日,就會知道加入金山宗有多少好處。」

老者瞥見她身後一直揹著的劍,心中一動,循循善誘道。

「我看你似乎是個劍修?想學劍的話,來我們金山宗就再合適不過了。

毫不誇張的說,我們金山宗的劍法,完全碾壓萬劍宗!不信你就看我徒弟,他的劍法是我親授,有我一分劍勢!」

隨著老者話音落下,練劍的少年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啃泥。

他滿臉通紅的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看向老者的眼神中,有些不知所措。

老者恨鐵不成鋼,「我同你說過多少遍了,練劍的時候要專心,又走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