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瞭解到那位疑似戀童的風暴教會下級神父的資訊之後,阿泰爾看了下牆上的掛鐘,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四點。

阿泰爾想了想,決定叫醒薇娜塔,讓她趁早教完今天的課程。儘管索菲的家就在自己家的旁邊,太晚回家也有風險,畢竟這裡可是東區。更何況,自己畢竟是一位單身男性,留一位小女孩在自己的家裡直到很晚貌似好說不好聽,而且斯坦森先生看樣子似乎對類似的事情比較敏感。

不過這是好事。阿泰爾推了推熟睡的薇娜塔,對方迷迷糊糊地醒來,看到身邊一臉期待的小姑娘有點發愣。

“索菲過來跟你學習了。索菲,這是薇娜塔·賽文斯小姐,你直接叫她薇娜塔就可以了……叫賽文斯蠻怪的。”

薇娜塔白了阿泰爾一眼,不過沒有拒絕。畢竟被索菲的大眼睛盯著,即使薇娜塔對阿泰爾把自己叫醒這件事很是不滿,她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你們兩個好好相處,我出去一趟,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

阿泰爾說著就開始穿大衣。

“早點回來做飯。”

薇娜塔頭也不抬地吩咐道。

“你就不會自己……算了,你還是等我回來做吧。“

阿泰爾剛想下意識地嗆回去,就突然想起了對方在烹飪方面的奇怪天賦。連忙改口。

……

幾分鐘後,阿泰爾腳步輕快地行走在貝克蘭德的街頭。他沒帶剔血者,因為他這次並不打算找麻煩。儘管那名神父的行為為人不齒,但是他並不打算憑藉索菲的一句話就隨意行動。況且,他還不知道對方是否為非凡者,在貝克蘭德襲擊神父算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其實最保險的方式是改換身份混進唱詩班,然而對方似乎並不會挑選自己這樣在他的眼裡已經過了保質期的傢伙……阿泰爾自嘲了一句。

而且,奧黛麗小姐的事情沒有做完之前,他不打算再惹什麼麻煩。在不違背道德標準的前提下,想要扮演好一名刺客的機會並不是很多,但是在東區也絕對不少。

當然,最好的結果就是那名神父沒有問題,只不過是小索菲神經過敏。這樣誰都不用死,也不會有人被吊到風暴教堂的鐘樓上……唯一痛苦的可能是斯坦森先生,他損失了一塊手錶……

阿泰爾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向勇敢者酒吧的方向走去。今天中午他起床的時候,伊恩的信童來通知他,讓他晚上去勇敢者酒吧拿他要的情報。

貝克蘭德的冬天潮溼而寒冷,由於各家各戶使用木炭的量的增加,空氣質量也變得差了很多,對於患有任何慢性病的人來說,貝克蘭德冬天戶外的氣候都不亞於一種折磨。

同樣,也沒有那位健康的紳士喜歡在這種天氣下——尤其是晚上——跑到漆黑陰冷的酒吧後身的小巷裡來的。除非,他們要做的是某些不太正經的邪惡勾當。

情況果真如此,阿泰爾敏銳的五感讓他發現了一些性質相當惡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