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爾和薇娜塔在巴德海爾的陪同下下了獅鷲,活動了一下因為高空的冷風凍得有些僵硬的身體。雖然薇娜塔可以用火焰取暖,但是兩人擔心嚇到獅鷲,所以一直沒敢輕舉妄動。

現在落到地面,兩人連忙活動起身體來,免得到時候影響戰鬥的狀態。與此同時,還不忘好奇地到處打量。

這裡似乎是一個臨時的營地,裡面大約十米左右就會有一個全副武裝的巨人戰士,儘管沒有巴德海爾那將近5 米的身高,但是也幾乎個個都在4米以上,讓原本個子不矮的阿泰爾和薇娜塔顯得一下子矮小了起來。他們都穿著厚重的金屬盔甲,手持巨劍或者戰錘,威風凜凜地站在各自的位置,僅僅在巴德海爾走近的時候熱情地打個招呼。

“你們就先住在這裡,開飯時間還早,暫時到時候會有人來通知你們的。”

和一位同樣健碩的黃昏之民友好地打了招呼之後,巴德海爾把二人送到了對應的帳篷前。

“由於這次行軍比較倉促,就不給你們搭建新的營地了,好在你們身材比較小,這一頂帳篷原本是給我們黃昏之民住的,你們兩人住起來也不算擁擠。”

“你們兩個自便吧,吃飯之前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

說完,他有些意味深長地給了阿泰爾一個表情,隨後大笑著離開了。

“你到底有沒有和他解釋咱們兩個的關係?”

阿泰爾終於還是沒忍住,和薇娜塔確認道。

“現在最要緊的不是這個吧?”

薇娜塔白了他一眼,嘴角似乎微微向上翹了翹。

“先整理一下目前得知的情報吧,記下來免得忘了。”

說完,她在帳篷裡那張巨大的木桌的抽屜裡找出了一張案板大小的淺色獸皮。顯然,這個部落並沒有學會造紙的技術。她拿起一支擀麵杖一般粗細的蘸水筆,蘸上似乎是由血液製成的墨水,開始記錄起來。

“巴德海爾對我們十分親切,似乎是這枚黃昏聖徽的原因。這裡沒有非凡途徑的說法,他們依靠汲取的力量種類來判斷敵友。”

“這裡的靈性十分充沛,即使是普通人,只要具備了足夠的位格,都可以在黃昏之中汲取到相當於序列5的力量。”

阿泰爾站在她的旁邊,時不時補充兩句,提出一些觀點。

“你有沒有注意,剛才巴德海爾說過,他們需要依靠某些強烈的情感來對抗黃昏對自己的同化……你有沒有想到一些類似的事情?”

阿泰爾若有所思地問道。

“這和我們對抗的失控類似……”薇娜塔立刻反應過來,“剛才他的描述裡也有類似的資訊可以佐證這一點。”

“那麼我們可不可以這樣認為,這裡看似和現實無關,但實際上和現實世界有某種共同的規則——不是自然規律,而是神秘學上的規則,只不過是被這裡的黃昏扭曲了作用於現實世界的形式?”

阿泰爾的語氣逐漸激動起來,“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是否證明這裡的一切都在現實世界中有著對應的象徵,甚至就是戰神的親身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