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刺客,行走於貝克蘭德(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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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占卜,辛德拉斯男爵的車輛在經過河邊的時候,與一夥難民起了衝突,辛德拉斯男爵的馬匹在受驚之後失去了控制,帶著他衝進了塔索克河。儘管他的車伕也兼職保鏢,然而並不是一名非凡者。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也不會游泳。而他的男僕雖然撬開了窗戶,但是因為他只是個普通人,沒能帶著辛德拉斯男爵一起上浮,最後自己反倒被河底的暗流沖走了……”
精通占卜的隊員連忙快步走過去做出解釋。
“結果準確嗎?”
雷達爾·瓦倫丁問。
“我們有三位隊員都嘗試了占卜和通靈,剛才的過程就是透過對辛德拉斯男爵的通靈還原出來的結果。況且,辛德拉斯男爵在先前的政治鬥爭中失勢,似乎已經失去了背後勢力的非凡者保護。”
幾位代罰者連忙補充。
“那個車伕和男僕呢,找到了嗎?”
雷達爾·瓦倫丁點了點頭,繼續問。
“車伕被我們找到的時候已經割腕了,留下了遺書。畢竟出了這種事情,基本不會再得到僱傭,他覺得沒辦法養活自己的孩子,就索性自殺了。不過幸好被我們的人及時發現送進了病院。至於男僕……他的屍體似乎被衝到了東區。”
代罰者隊員有些唏噓。
雷達爾·瓦倫丁愣了愣,不再繼續追問了。
一具身穿昂貴服飾的屍體漂流到東區,那想要再找回來基本是不可能的。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會一絲不掛地出現在野狗或者烏鴉的晚餐中,而他的服飾或許會被某個幸運的平民撿走,然後被換成金鎊,變成維生的食物或者是用來麻痺自己的南威爾啤酒。
“這就是東區,這就是貝克蘭德。”
有一名執事感嘆道。
雷達爾·瓦倫丁罕見地沒有發火。他揮揮手示意隊員收屍,然後猛地轉身離去,深藍色的披風烈烈作響。在呼嘯的風中,有幾句話被送進了代罰者們的耳朵裡。
“吩咐下去,讓教會的下級組織把那個車伕收進教會工作,把他的孩子送進教會學校吧。”
雷達爾·瓦倫丁拍了拍那名感嘆的隊員的肩膀。
“幸運的是,至少我們還能為這裡做點什麼。”
就在雷達爾·瓦倫丁等人唏噓的時候,下游的某個無人的岸邊,突然有一隻水淋淋的手伸了出來,隨後把整個人都拉上了岸。
上岸的人抖了抖身上的水花,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游泳而有些冰涼的身體,伸出手輕輕抹了一把頭髮。
儘管他此時看起來很狼狽,和以往的樣子大相徑庭,但他那標誌性的溫和笑容仍然證明了他的身份。
他就是落水的男僕阿泰爾——當然,現在他已經不再是【男僕】阿泰爾,而是【刺客】阿泰爾了。
“終於完成了,這可是一筆價值兩千鎊的大單子。”
阿泰爾以一種俯身疾跑夾帶翻滾的移動方式快速地來到了防波堤下的那一塊小小的視覺死角,在那裡取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替換衣服,然後把那套男僕的衣服包好,放上一塊石頭,讓它沉進河底。
“這次我用言語的影響讓對方多喝了兩杯酒,然後陷入睏意,然後對車伕和馬使用了【教唆者】的“誤導”……因為沒有直接對男爵使用能力,教會的占卜也查不出來……即使他們通靈,在辛德拉斯的視角里我也沒有一點問題,直接占卜真兇也只會停留在我被沖走這一幕……”
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刺殺有無漏洞,阿泰爾滿意地點了點頭。
此時他已經換完了衣服,穿上這身衣服的他與一位真正的東區工人看起來已經別無二致。做完這一切的他脫下自己頭上那頂小小的工人常帶的廉價軟帽,向著遠處上游方向,辛德拉斯男爵落水的地方行了個禮。
“希望翠鳥小姐能原諒您的失約。”
阿泰爾靈巧地翻上了防波堤,動作靈巧,如同羽毛一樣輕盈。之後,他諷刺地笑了笑。
“但是,現在對你來說她原不原諒已經無所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