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試試。”

薇娜塔來了精神,在床上向條鹹魚一樣彈了起來,然後在空中翻了個身,朝阿黛爾甩出一團小小的火球來。

阿黛爾嚇了一跳,拿著書籤的手上立刻裹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隨後將那張牌迎向了飛過來的小火球。

果然,火球只是在書籤附近停留了一小會,就被薇娜塔取消掉,然而那張書籤依然完好無損,阿黛爾手上的冰層也緩慢地融化掉,有水流流進了她的袖子裡,弄得她很不舒服。

“你能不能穩重一點啊,朝別人隨便扔火球很危險的!”

阿黛爾驚魂未定地抱怨道。倒不是因為害怕火球傷到自己,而是因為特雷茜這一船傢俱看著就很貴的樣子,萬一被燒了,怕是自己的啟動資金一下子就得賠進去。

“就是因為你這個大大咧咧的性子,每次完事都搞得我傷痕累累的……”阿黛爾感受著肌膚上傳來的微妙痛感,小聲抱怨道。

薇娜塔居然又忘了剪指甲!

“要是我是你這種性子,那我的教唆者就不用扮演了,直接就被美容院解僱了。”

阿黛爾走到床邊,不輕不重地敲了薇娜塔的頭一下。

“切,你那點工作有什麼難的,足底按摩而已,我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薇娜塔不服氣地說道。

你剛才表現的可沒有這麼硬氣……阿黛爾嘖了一聲,故意說道:“說的容易,不如換你來試試?”

薇娜塔白了他一眼:“試試就試試,給我老老實實去那邊趴好。”

……

片刻之後,阿黛爾解開頭髮趴到了床上,把赤裸的雙腳搭在床邊,同時拿起那張紙牌研究起來。而薇娜塔則搬了個小凳子,氣勢洶洶地坐了下來,這讓阿黛爾覺得自己似乎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你先把雙手大拇指按在腳底後跟內圓上方中間的位置,用力壓到有酸脹感為止……啊!!”

阿黛爾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薇娜塔雙手猛地發力,狠狠按在她的腳心處,讓她猛地彈了起來,腳趾正好磕在床沿上,痛的她在床上蜷成一團。

“我是說壓到我的腳心有酸脹感,不是壓到你的手有酸脹感!”

儘管這兩者受的力是一樣的,但是非凡者的手臂尤其是手指,都經過相應的強化,在痛覺和施力的程度上和脆弱的腳心比起來差距還是不小。

阿黛爾慘叫起來,薇娜塔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笑個不停。

“感覺怎麼樣?”

薇娜塔用弗薩克語幸災樂禍地問道。在間海附近,尤其是最近要頻繁地與海盜和水手們交流,她也開始改說弗薩克語了。

“真不錯,下次別做了……”

阿黛爾白了她一眼,正想扭頭懟回去,卻聽到了薇娜塔的驚呼聲。

她還沒來得及扭頭觀看,就感覺到自己手中的書籤突然一沉,形成了一個無形的漩渦,開始瘋狂吸收起她的精神。好在她拿出那張書籤的時候,她就已經習慣性地在房間裡佈置了隔絕探查的“靈性之牆”,否則此時她已經被靈感較高的特雷茜發現!

儘管特雷茜想要看透這靈性之牆並不困難,然而這牆更多地意味著一種態度。自己和薇娜塔住在一間房屋內並撐起了靈性之牆,阿黛爾相信同為魔女的特雷茜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

紙牌的外面那個看起來很是暴露的女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手持魔杖、身披輕薄的、帶有流蘇的半透明紗裙,頭髮似海蛇般飄舞的婀娜女子形象,然而那張臉卻很是熟悉,讓閱讀過大量相關傳記和畫像的阿黛爾愕然脫口而出:

“羅塞爾·古斯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