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辛和卿儀見面,從來都是偷偷地,瞞著喬以森。卿儀的研究所很多專案跟喬以森有關,但卿儀本人和喬以森氣場極其不和,是在一起多待一會兒能打起來的那種。

“買些外傷用藥和消毒酒精。”喬以森指了指

“……”時辛突然覺得特別過意不去,自己懷疑他,還跟他鬥氣,早上說了那麼傷人的話,可是學長對她多好啊。“那個,早上的事情,對不起,是我自己做了場噩夢,胡思亂想了。”

時辛早上急著出門,隨便套了件帽衫,*如墨的頭髮垂在耳側,輕輕晃動,順著衣領能看見鎖骨,漂亮的線條,細膩如白瓷。穿著淺藍色牛仔褲,搭配帆布鞋,像是十幾歲青澀懵懂的少年。

垂著臉,長長的睫毛,無比璀璨的眸眼。

她這樣子,男人看不免覺得女氣,她本身也確實是個小丫頭,可是喬大教授覺得,無論是打扮成女孩子,還是打扮成男孩子,他們家冷小時都最最好看。

“沒關係,我知道你壓力也大,馬上就進公司了。”喬以森讓時辛上車,把煙掐滅改而幫時辛手心上藥,大手觸及那張小小的微涼的手:“對了,你昨天見了沈烈?”

時辛抬頭:“你怎麼知道?”

“很多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知道。”喬以森低頭將酒精瓶的瓶蓋擰上,十指白皙修長,而他的話語,有種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時辛想,大概是自己回去晚了,他不放心,只要有心要查,以他的本事,一晚上查到並不稀奇。

喬以森雙腿微搭,優雅的靠著椅背:“你是在向我求助嗎?”

求助?

喬九爺要這麼說,那意味著他的回答肯定很貴,是有代價的。

真是斤斤計較,小氣鬼!

“你不說就算了。”時辛撇撇嘴,決定自己思考,也終於抽出空來檢視卿儀的簡訊,卻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此刻的時辛,對喬以森幾乎放下心來。

摸著手心的創可貼,她只專心想著要怎麼對付沈烈。

IF珠寶。

這品牌在軟紅香土的帝都沒有存在感,在整個A國也名不見經傳,背靠時氏集團,這才在寸金寸土的地段租了半棟寫字樓。

“大少爺,這是我們沈總吩咐的,讓交給您。”負責接待和指引的是總裁助理小朱,小朱交給時辛一隻信封,信封開啟,裡面是支票。

“這是幹什麼?”

話音剛落,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影信步而來,臉色蒼白,長相有些妖孽,衝著時辛挑眉,有些邪氣的一笑:“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我沈烈一向說到做到,朋友。”

時辛心裡門兒清,可是還要故作驚訝:“你……你是……”

“時大少爺。”沈烈走到時辛面前,半彎著眼睛,眼裡滿是虛偽客套的假笑:“或者應該喊時總監,時副總。”

IF珠寶首席運營總監,位同副總裁。

“對了,依照輩分,我算是你叔叔呢,要是大少爺不介意,我可以喊……”沈烈一副

“不可以。”只是,旁邊有人就不樂意了,聲音冷到極點。

“這裡是公司,還是公事公辦吧,沈總。”喬以森面無表情,不動聲色的把時辛拉到自己身邊。

呵呵,不想活了,敢跟他搶寶貝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