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合適?”沈鎮山問。

“九叔是學醫的,首先專業就不對口。”時辛嚥了咽口水,頂著巨大壓力,硬著頭皮往下說:“其次九叔是外人,我不反對他融入咱們家庭,卻不能同意他插手家族生意。”

時家祖祖輩輩留下的家產,已經大半都歸了姓沈的人,時辛只剩下IF珠寶,她不能再把IF珠寶讓給姓喬的。況且喬以森也不會要,喬九爺指縫兒裡流下的金子都比這要多。

時辛篤定自己能成功。

至於喬以森不高興,自己事後可以哄,可是公司必須拿到手。

“時辛,我是外人?”出乎時辛預料,喬以森竟然開了口,手中拿著調羹,戳進蛋奶裡,將蛋奶慢慢攪碎。他的動作是優雅的,可時辛感覺出了殺氣。

昨天晚上熱情相邀,穿上衣服他就成了外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你叔叔,你也不是我侄子,是嗎?”你是要我把話說清楚,說其實你是我侄女,你是個女孩子?

時辛不知道喬以森哪根筋搭錯了,眼看沈鎮山欲順勢而下,如果IF珠寶真給喬以森,喬以森也同意要,那她就徹底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九叔這話說得,我是不是您侄子跟公司也沒關係,這不是爺爺結婚證上寫著的嗎?白紙黑字,您的母親,我的新任奶奶,可是清清楚楚。”

喬以森動作一頓。

空氣比剛才冷了些,他周身佈滿低氣壓。

冷小時居然反將一軍

沈鎮山的瞭解之中,是喬母結過一次婚,然後守寡,直到現在改嫁。但事實上,時辛清楚,喬母嫁過不止一次,甚至不止五六次。

喬母今年也不過四十幾歲,沈鎮山快七十了,這樣相差懸殊的婚姻,想想就知道幾分為愛情,幾分為利益。喬母就是專業騙婚分家產的,仗著貌美兇殘斂財,拜金秉性始終難移。

所以喬以森跟喬母關係不好,真實職務不肯告訴她,也不能告訴她。但親媽到底是親媽,他不可能讓時辛說出真相,任喬母被掃地出門,聲名狼藉。

“時、寒。”喬以森以為時辛聽話了,卻原來,還是毫不猶豫對他捅刀,也就代表她對他根本是虛情假意,逢場作戲。

冷小時,你沒有心。

“看來,九叔是沒什麼要說的了。”時辛強裝鎮定,為了保住地位,也是什麼都喬不得了:“爺爺,那是送給我的禮物,我想您總不會反悔,因為覺得我能力不行就隨便收回吧。”

沈鎮山再如何不喜她,也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她畢竟已經畢業,成年,沒道理屬於她的公司不交給她。

“沒說要收回。”時辛剛要高興,老爺子話音一轉:“所以我讓你九叔擔任財務官。”

“他雖然學醫,但能力擺在那裡,強出你不知道多少倍,管理公司綽綽有餘。別忘了,你的專業同樣不對口。”沈鎮山笑道:“你先擔任運營總監,同樣是重要職位,好好

“什麼?”時辛石化,沒料到老爺子還有這一手。如沈鎮山所時,運營總監位列高層,職位確實重要,但是那種要跑斷腿,累禿頭的重要。

財務官,聽名字就知道是肥差,企業經營財字為首,大權在握。

“可是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