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笑著搖頭:「當日獵場,本王也只是說了實話,若不是你與那沈岐遠,你孃親的冤魂到現在都還無法昭雪。」

提起沈岐遠,他又有些生氣:「你是個好孩子,知道感謝本王,那位沈大人可就是持恩自傲,不通人情了。」

如意下意識地想替他辯解,但今日誌不在此,她也就將話嚥了回去。

酒過三巡,雍王起身如廁,冷不防就聽見了隔壁茶座的低語。

「徽州早就是大夏的徽州了,你若不信,只管去一趟就是了,那兒的知州都唯大夏使臣馬首是瞻,每年的賦稅都變成了使臣府上的金餅子。」

「大夏近年來屢有起戰之心,咱們又不想打仗,自是要捧著人家的。」

「就怕仗沒打起來,徽州直接就變成大夏的國土嘍。」

這話有些嚴重,饒雍王只是個玩樂王爺,都忍不住推開了隔門。

門裡是幾個帶著行囊的商賈,見他闖入,皆是驚恐萬分:「做什麼?」

「爾等不妨仔細說說。」他道,「什麼叫徽州直接變成大夏的國土了?」

徽州是商貿最盛的地方,南來北往,每年上交的賦稅比附近三個州加起來還多,一向為陛下所看重。大夏使臣想撈些油水無可厚非,但若他國之臣能輕易支配大乾知州,吞沒大量賦稅,這事可就嚴重了。

大乾國庫空虛,徽州的賦稅是每年收入的大頭,直接影響到各個王府的賞賜和月俸,利益切中己身,雍王才更著急。

幾個商賈並沒有提供什麼證據,而是將徽州的情況說了一遍。雍王聽完,也沒了喝酒的心思,回去就與如意告辭,先回了王府。

如意也不著急,安心地等著。

幾日後,如雲雀所說,拂滿和燕寧帶著一些證據回到了會仙酒樓。

「真是歎為觀止。」趙燕寧說,「大夏已然是動了戰心,這三個月裡在邊境抓走大乾女子逾百,還屠了兩個村莊。徽州之地,竟有幾條街上掛的都是大夏的戰旗。我抓人詢問,他們卻說那是使臣府邸附近,掛他們的戰旗是對使臣的尊重。」

徽州知州為了隱瞞自己的無能,沒有將這些摩擦向臨安彙報,強行維護著兩國之間的穩定。但張氏自盡而亡,使臣乾脆就撕破了臉皮,修書回大夏,言明大乾如今天災剛過,人心不齊,是攻打的最好時候。

「他若能早三個月稟告朝廷,我朝也能有準備的時間,但到現在,陛下還被矇在鼓裡。」

如意聽完,只道:「家國大事,豈是我們這種小商賈能商量明白的,你們且將這些證據都交去官府吧。」

趙燕寧有些遲疑:「就這麼交上去,恐怕會被積壓。」

「往常也許會。」如意看了看外頭,「今日是個好日子,你們現在動身,過去應該剛剛好。」

什麼剛剛好?趙燕寧和拂滿都沒太聽明白。

春日臨近,天色放晴,積雪化開的時候,路上行人反而稀少。

魏子玦立馬在朝天門之下,有些焦急地往來路處張望。

三日前如意就說今天是個好日子,他也不知好在哪裡。她讓他在這裡等,他便就在這裡等。

只是,要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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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你們大人怎麼了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