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花費了7個小時,傅松在身體徹底被噸裂開之前,大巴車抵達目的地。

卡卡巴拉按照級別,相當於華國的縣城。

只是儘管早有心理準備,這裡還是顛覆了傅松對非洲的認知。

一個縣城旁邊只有零零星星一排草房子,路邊七八個黑人蹲在地上,擺攤賣當地常見的瓜果蔬菜。

果蔬種類之稀少,數量之寒酸,傅松可謂生平僅見。

但司機穆古爾還是拉著他,熱情的吹噓今天屬於卡卡巴拉罕見的大集市,聽得傅松都不忍直視。

不過傅松還是買了一點,去拜訪空著手可不行,這是華人最基本的禮節。

布洛妮亞的家隸屬卡卡巴拉,不過還要往北走大約七公里。

那是一個叫吉迪的部落。

這次的交通工具變成了羊拉車。

就是四隻大山羊拉著那種華國三十年前比較流行的農村手拉車。

雖然依舊顛簸不停,卻要比大巴車舒服不少,最起碼沒有那麼多人擠來擠去的窒息感。

一小時後。

“lo!”傅松站在吉迪部落,和酋長迪埃斯·託合提打招呼。

迪埃斯·託合提很熱情:“歡迎你,來自華國的朋友。”

迪埃斯的家是非洲特有的草房子,將類似幹蒲草的東西一圈又一圈的從底部開始編織,一直到頂部結束。

看起來有點像那種野生的馬蜂窩。

也不知道當地人是不是從馬蜂窩中獲得的靈感。

坐下聊了幾句,傅松也不廢話:“我這次來,是想拜訪布洛妮亞,不知道她前段時間回來沒有?”

如果布洛妮亞已經回過家,那就麻煩了。

像她這種以事業為主的女強人,很可能只是看望一下父母,就會匆匆離開。

若她還沒回來過,自己才能在這裡守株待兔。

誰知就聽迪埃斯道:“布洛妮亞現在就在家中。”

“真的?”傅松直接站起身,臉上全是激動。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他能省很多功夫。

迪埃斯點點頭,肯定了傅松的疑問。

不過他的臉色卻不太好:“布洛妮亞已經回來半個月了,她主要是看望自己的父親,她父親病的很嚴重。”

傅松一愣:“她父親病了?怪不得!”

之前自己和布洛妮亞偶遇,若沒猜錯的話,對方大機率是來參加手機推介會的。

可傅松從頭到尾都沒見到對方的身影,後來打聽之後才知道她回家了。

傅松一直以為布洛妮亞是為了工作,但別忘了,模里西斯離這裡足足六千公里。

什麼樣的工作需要短時間內奔波這麼遠?

現在得知對方父親生病就很好解釋。

“您知道她父親患的是什麼病嗎?”

迪埃斯忽然朝傅松做了個擠眉弄眼的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