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曲冠文說完,傅松有點尷尬:“這位先生,冉教授在裡面,你直接找他即可。”

曲冠文一愣:“你不是他的家人嗎?”

傅松連忙擺手:“話可不能亂說,我是來拜師的,就是失敗了。”

曲冠文身體一晃,同時那叫一個鬱悶。

要知道剛才進來前,他可醞釀了好一陣情緒,結果全白瞎了。

狠狠瞪了傅松一眼,曲冠文深吸一口氣,在客廳內一掃,目光便鎖定到冉文年身上:“冉教授您好,我……”

見自己莫名被瞪,傅松瞬間無語。

他當然能猜出曲冠文的心思,可你自己表錯了情,它賴我嗎?

對面。

冉文年聽完曲冠文的敘述,搖搖頭:“曲先生,抱歉,我不是職業鑑定師,沒有資格給人鑑定字畫。”

“啊?”曲冠文一愣,“可您不是為采薇兒的《沁園春·雪》題過字嗎?”

曲冠文說的采薇兒,是繪畫圈中一位美女畫家,受到很多字畫藏家的追捧。

她的作品只要放到拍賣會,均會第一時間被人拍走,最便宜也是五萬起步,賣到二三十萬更是常態。

不過采薇兒最被津津樂道的,並非她的畫功,而是和冉文年的一次互動。

當時采薇兒在長白山遊玩,剛好遇上大雪。

站在長白山山頂,看著眼前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壯觀景象,采薇兒心有所感。

於是她回到賓館,用七天時間,勾勒出一副北地山雪圖。

恰好冉文年當時也在長白山,他看到采薇兒的畫,頓時驚為天人。

經過一番暢聊,采薇兒也無比佩服冉文年的學識,便誠邀對方為自己的畫題字。

冉文年也不推辭,他七歲練字,筆耕不輟四十餘年,造詣已不輸於那些書法大家。

思量片刻,冉文年寫了如下幾句: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字跡飄逸灑脫,一筆一劃渾然天成,將北國的冰雪風光刻畫的淋漓盡致。

采薇兒越看越是喜歡,她直接將這幅字畫命名為《沁園春·雪》,貼身珍藏。

後來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此畫被送香江最大的拍賣行拍賣,立刻被人以280萬的高價拍走。

此事一出,瞬間轟動整個收藏圈。

要知道采薇兒雖然小有名氣,但也只是小有名氣而已。

她的畫大多在二十到三十萬之間,最貴的一次也就拍出47萬,還因為是慈善晚會。

現在好了,直接翻十倍,采薇兒的身價也由此邁入一個新臺階。

聽曲冠文這麼說,冉文年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