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其罪可恕,不可諒也(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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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在學社中激烈的討論著‘井中有仁’與‘羊舌氏的覆滅’。
忽然,孔鯉從房間中走出,大家的討論聲為之一滯,所有人都抬頭看向他。
孔鯉開口道:“子我,去吧,父親叫你。”
“夫子叫我?”
宰予的心裡立馬忐忑了起來,頗有些被班主任喊去談心的緊張感。
他在眾人的注目下站起身,準備邁入房間。
可還沒等進去,宰予的腳步一頓,扭過頭來衝著孔鯉問道。
“伯魚,夫子現在什麼情況?是要罵我,還是……”
孔鯉想了想:“有可能罵你,但也有可能不罵你,我也不清楚。”
宰予抿唇嘟囔了一句:“得,問了等於白問。”
他扶正冠帽,又檢查了一遍衣衫,直到確認沒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這才推開門走進房間。
剛進入室內,宰予就看見夫子正端坐在一塊粗麻墊子上,眼睛微微閉起,似乎是在沉思,又似乎是覺得勞累。
宰予不敢放肆,規規矩矩的走到夫子面前,一板一眼的行禮躬身。
“夫子。”
孔子睜開眼睛,和藹的笑著。
“你來了?”
“我……我不該來嗎?”
宰予靈機一動,轉身就想出門,一邊走嘴裡還一邊罵罵咧咧的。
“伯魚居然欺騙我。我就說夫子您肯定是叫的是別人,怎麼可能叫我呢?”
孔子見狀,也沒動怒,而是又好氣又好笑的喊了一聲。
“阿予,你給我回來。”
“欸,夫子。”
宰予趕忙轉身回去坐下。
孔子望著他的眼睛,緩緩問了一句:“觚不觚,觚哉?觚哉?”
(如果觚都不像個觚了,這也能算是觚嗎?這也能叫是觚嗎?)
嗯?!
宰予眉頭一皺,立刻發動自己聰明的小腦筋,開始進行閱讀理解。
首先排除一個可能性,夫子肯定不是在說繞口令。
如果不是在說繞口令,那夫子說這段話意欲何為呢?
觚是一種飲酒用的禮器,形狀上圓下方,兩邊有稜。
上一次夫子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因為看見了最近魯國生產的新觚,形狀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所以他才氣憤的感嘆:觚不觚,觚哉?觚哉?
再聯想到今天的事情,宰予立刻明白了夫子的意思。
夫子是在隱晦的責怪我啊!
宰予問道:“您是不認同我的說法嗎?”
孔子搖頭道:“阿予啊!你的中庸之道,原本是對的,但你卻將它理解錯了。”
宰予虛心請教著:“請問學生錯在哪裡?”
孔子道:“中庸之道,在於忠恕。忠是一心為人,幫助他人。恕是推己及人,理解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