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點,我算是深有體會。

你放心吧,那些毀謗你的話,我是不會去相信的!

至於國君和朝中的諸卿大夫們,他們都是賢能的君子,肯定也懂得分辨是非的道理。”

宰予聽到這裡,心裡總算明白過來了。

我說怎麼我到菟裘一年的時間,居然連一次朝中彈劾都沒收到。

即便我和孟氏、季氏的關係都處的不錯,再加上掛著夫子門生的招牌,所以生存環境比一般人要好上不少。

但一次彈劾都沒有,也屬實離譜了些。

一開始還以為是沒人拿我當回事,現在看來,原來是陽虎幫我全部壓下來了啊!

雖然對菟裘早期的發展來說,這是件好事。

但既然承了陽虎的好,那回頭他遭罪的時候……

宰予忽然感覺有點頭疼。

陽虎哈哈大笑道:“子我,你為國為民是件好事,但也不能太過操勞。

你看看你這一年以來,既是創辦造紙工坊,又要書寫報道,還得治理城邑。

長此以往,豈能久乎?”

宰予聽到這裡,心裡咯噔一下。

這又是什麼意思?

想從我手裡分權?

這是看中了我手中的哪項權力?

造紙工坊的收益?

他現在執掌國政,撈錢的辦法多了,應該不至於貪圖這點錢財。

菟裘的封地?

三百戶的小邑而已。

陽虎代理季氏家政,統領季氏所有領民,還要掌管魯國上軍的一萬兩千五百人。

他肯定也瞧不上菟裘這塊蚊子肉。

宰予左思右想,覺得能讓陽虎惦記的,估計也就只有《仁報》了。

這一年以來,《仁報》的地位在魯國穩步上升,幾乎成了魯國各大官邸必訂的機關報。

魯國各地的行政長官,基本也是人手一份《仁報》。

曲阜的百姓也喜歡從《仁報》裡找樂子。

而各地來往的商旅為了瞭解天下大事以及魯國的政策變化,也產生了購買《仁報》的需求。

因此《仁報》的發行量也從最早期的每期數百份提升到了每期三千份。

即便已經擴產,但每期《仁報》一經發售,還是會被搶售一空。

陽虎估計也是看到了《仁報》的巨大潛力,所以才動了將它收歸手中的心思。

宰予明白了陽虎的潛臺詞,後面的事也就好辦了。

你不就是想要《仁報》嗎?

我可以給。

但不能這麼直接的給。

宰予回道:“陽子所言極是,我近來也時常感到精力匱乏。

既要治理好百姓,又要為國家諫言獻策,還要為《仁報》書寫文章,實在是難以應付。

只不過先前為了報答國君和列位卿大夫的信任,為了報償您的提攜之恩,所以才一直咬牙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