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老胥吏們被嚇破了膽,一個個伏在地上高呼。

“主君,我願納金贖罪。”

“我願捐出田畝,獻予主君。”

“我家中還有些存糧,也願意捐出,以供主君調配使用。”

申棖聞言,勃然大怒道:“你們將主君當成什麼人了?他怎麼會接受你們的賄賂?!”

宰予亦是點頭附和:“我來菟裘,為的是保境安民,可不是為了欺男霸女、與民爭利的啊!”

鄉老胥吏們抬起頭,眼巴巴的望著他。

“那主君想要怎麼辦?”

宰予喊道:“子有。”

冉求出列:“在。”

“將你的計算,說與他們聽。”

冉求捧著一份厚厚的賬目,照著上面的文字念道。

“主君來菟裘前,命我們計算過菟裘一年之內能夠開墾出的田畝數量。

參照季氏封地費邑計算,費邑乃六千戶之大邑,上年開墾的新田不過萬畝。

所以菟裘今年最多新增五百畝田地……”

聽到這裡,立刻有人顫顫巍巍的出聲道:“可我們菟裘,實際上並不止三百戶啊……”

宰予閤眼點頭:“那就是說,你們瞞報了人口戶數,是嗎?既然瞞報了……子周!”

申棖出列:“在!”

宰予擺了擺手:“給他體面。”

申棖聞言,立刻拿起麻繩套在了說話那人的脖子上。

隨後像是抓小雞子一般,將那人夾在咯吱窩裡,大步向外走去。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瞞報,主君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啊!”

此話一出,申棖把手一鬆,將他扔在了地上。

末了,還衝他啐了口痰。

“不知廉恥東西!”

那人也不敢和申棖爭辯,只能連滾帶爬跑回堂內跪下。

宰予見,只是吩咐道:“子有,接著念。”

冉求道:“菟裘一年開墾五百畝,要想開墾出三萬畝新田,要花費六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