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

顧清沒在堅持,嘀咕了一句後便任憑張銘閔拉著走。

地下通道里沒有一絲光源,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加上兩人走的又略快,以致於在前面探路的張銘閔碰了無數次壁,額頭和肩膀都被磕

破流血。

完全黑暗沒有參照物的情況下,人對時間的感知也會減弱。

兩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十分鐘,也許是十五分鐘之後,聽到右側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砰。

隨後,似乎有一股微涼的風吹在兩人的側臉上。

「有風!真的有風。我們到了,我們有救了。」

張銘閔歡呼一聲,拉著顧清,感知著微風吹來的方向,走進了岔道里面。

「等一下,我找點東西。」

進入岔道後,顧清忽然掙脫張銘閔的手。

隨後張銘閔便聽到了淅淅索索的聲音。

「你在幹嗎?掉了什麼東西,很貴重嗎。這種時候還是找出路更重要,大不了出去以後我買一百個一模一樣的東西送給你,還是快走吧。」

「別急,不差這麼一會,我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了。」

上一次跟沈亦白從這裡出去後,沈亦白曾說自己的打火機好像是掉在地下通道里了,為此還心疼了好一會。

顧清見過沈亦白的那個煤油打火機,是進口的名牌,據說買的時候花掉了沈亦白小半月的薪水,是他最看重的寶貝之一。

當時顧清和沈亦白是在岔道與主通道的交匯口遇到的,以顧清的觀察力和注意力,如果有什麼東西從沈亦白身上掉下來是一定能發現的。

所以打火機只能是與顧清相遇之前掉落的。

如此一來,掉在岔道里或是密室裡的機率就很大了。

在這種黑暗無法視物的環境中,打火機能夠提供的幫助可就太大了。

那個牌子的打火機顧清原來也有一個,質量真是沒的說,防鏽防水防風。雖然在這時空裡已經過去了百年時間,但只要掉落的時候打火機上蓋是閉合的,就應該還能繼續使用。

見顧清不為所動,張銘閔只好妥協道。

「你要找什麼東西,我幫你一起找,兩個人能快一些。」

「長方形、金屬外盒,高度55毫米,寬度35毫米,厚度12毫米,煤油打火機。」

張銘閔聽完立刻明白顧清了的意思,連忙趴在地上,雙手從洞壁邊緣逐寸摸索。

「你的打火機不是已經燒壞了嗎,找到了也用不了。還有啊,我記得你之前用的是一次性打火機,根本不是煤油打火機啊。」

找了一會,張銘閔忽然醒悟過來問道。

「不是我掉的。」

黑暗中顧清的聲音遠遠傳來,一會的工夫這傢伙竟然已經爬出了好遠。

「不是你掉的那個,那是誰掉的?」

張銘閔好奇的問道。

「是我…唉跟你說不清楚,抓緊時間找吧。」

顧清脫口就要說出沈亦白的名字,立即想到張銘閔是知道沈亦白的,於是連忙改口敷衍道。

話音剛落,左手指尖便傳來熟悉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