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回憶著以前見過的屍檢解剖畫面,顧清拿起一柄尖刀,劃開了金袈和尚的胸膛。

噗噗~

金袈和尚剛死不久,利刃劃開胸膛的時候,便有氣體帶著尚未凝固的血液噴濺出來。

躲閃不

及的顧清臉上被濺上了幾滴,頓時便感到一陣陣的噁心。

從衣襬上割下一塊棉布遮住口鼻,顧清忍著生理和心理雙重不適繼續人生第一次的屍體解剖。

半個時辰後,顧清渾身大汗的衝出屋子,扯掉口鼻處的棉布大口大口的呼吸。

待呼吸夠了新鮮空氣,抽一根菸緩解了一些情緒後,重新回到屋子裡,開始檢查無名男子的屍體。

等顧清從廢棄小院裡出來時已經是臨近深夜,藉著月光辨認過方向後匆匆離開。

無名山腳,守衛的軍士並未放自稱張三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下的神秘人上山,而是讓兩名軍士去向丁儒幀請示,其餘軍士還都張弓搭箭瞄準了神秘人。

半晌過後,整齊的腳步聲伴隨著甲片摩擦的碰撞聲自山頂傳來。

一隊衣甲整齊一手持槍,一手舉著火把的軍士在一名穿著明光鎧體型壯碩的將軍帶領下,殺氣騰騰朝山腳撲來。

原本就守在此處的二十餘名軍士頓時緊張起來,將本已經有些鬆懈的攻陷重新拉緊。

被箭矢所指的黑袍人仰起頭來,頭罩陰影中閃過兩點星芒,望向越來越近的壯碩將軍。

在距離黑袍人三十餘丈距離時,壯碩將軍止住身形,同時揚起右臂,身後跟隨的軍士也停止了行進。

「丁公有令,不見外客,膽敢闖山者,殺無赦!」

壯碩將軍看向黑袍人的眼神裡滿是厭惡,啐了一口吐沫後高聲喝道。

「高平,多年未見怎還是這般沒有長進。憑你的才能,若能收斂著些性情,當初徵南副帥之職豈會便宜何歡那個廢物。」

黑袍人拱手笑道。

「三個數後第一輪齊射,一…二…」

名為高平的壯碩將軍沒接黑袍人的話茬,而是豎起三根手指殺氣騰騰的吼道。

每吼出一個數字,便收起一根手指。

無名山腳頓時殺氣四溢,好似頃刻間變成了屍橫遍野的戰場。

黑袍人瞭解高平的說一不二的性情,也不敢再拖延,身形朝後急速退去,很快便隱沒在夜色之中。

「高平,你二叔當年將你逐出家門,這個仇我已經幫你報了,不用感謝我,哈哈哈哈哈。再告訴丁公一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呸!狗東西。」

高平朝著黑袍人隱沒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咬牙切齒罵道。

七里莊這邊武林群雄一直商議到午夜時分,最終也沒商議出個結果來。看著時辰不早了,黃文君疲憊的揮手示意散會。

沒過多時,七里莊內響起一道好似炸雷般的怒吼。

「哪個不要命的龜兒子敢動老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