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警告你不要亂指,殺人犯就能沒有禮貌亂指人嗎。”

“我也沒說認識你殺的,你慌什麼。還是,我不小心道出了真相,嘿嘿嘿。”

“榮非,別以為你是殺人犯我就怕你,你…你再誹謗我,我…我就跟你拼了。”

“嘿嘿嘿,好啊,那就來呀。”

顧清沒工夫理會這兩人,仔細觀察過浴室地面和門口位置沒有任何發現後,便墊著腳尖走了進去。

走到浴缸旁邊,先是掰開張川的眼皮檢查了瞳孔,又摸了摸頸動脈,確定張川的確已經沒有生命體徵。

隨後又對頜關節、頸部、雙肩、後腦等位置進行檢查。

“頜關節和頸部已經出現輕微屍僵,浴缸裡現在的水溫二十二度左右,初步估計死亡時間在半小時到一個小時之間。後腦枕骨碎裂,應該是腦幹出血導致死亡,死因與亨利一樣。謝導演,麻煩你進來一下。”

顧清大聲喊道。

“嘔~”

謝忠聞言過來朝裡面看了一眼後,又立即退了出去乾嘔起來。

顧清有些無奈,站起身來走到浴室門口倚著門框,先遞了根菸給他,隨後問道。

“說一下具體情況。”

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嘔吐的原因,謝忠的手指一直在顫抖。直到抽了兩口煙後才有所緩解,乾嚥了一口吐沫後說道。

“因為擔心殺手的事情,我和張川就找到張教授,商量今晚三個人一起睡。八點多的時候,因為緊張睡不著,張川就提議喝點酒助眠。我們一直喝到九點才睡。張教授睡床上,我睡沙發,張川打地鋪。

我喝了挺多酒,躺下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聽到有聲音,睜開眼睛好像看到有黑影在窗戶跟前一閃就消失了。嚇得我趕緊起來去開燈,然後就看到張教授倒在床邊,張川卻是沒了蹤影。

我下意識的就以為張川是殺手,他把張教授給殺了。趕忙跑過去檢視,結果發現張教授只是被打暈了。把張教授抱回到床上,就要去找你們幫忙,經過浴室門口時看到有好多血水淌出來,再往裡面一瞧,就看到張川死了。

然後就是先去找來了榮非和玫瑰,去敲富川房門卻是沒人答應,再之後上樓去找你和文森特。”

聽謝忠說完,顧清看了一下手環上顯示的時間。

“現在是22:43分,你醒來有多久了?”

“嗯…大概三四分鐘吧。”

從富川亂吾出現在顧清房裡,二人交談了一會,再到謝忠前來敲門,中間差不多有十多分鐘的時間兩人一直待在一起,所以顧清首先排除了富川亂吾的嫌疑。

“大家也都聽到謝導演所說的了,麻煩都各自說一下三四分鐘前自己都在做什麼,有誰可以作證。”

顧清朝站在房間裡的其餘五人說道。

“呵呵,問別人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說說你自己啊,顧大作家。”

仍舊站在床邊的玫瑰冷笑著說道。

“我在房間裡睡覺,謝導演可以證明。”

顧清攤了攤手說道。

“謝導演只是能證明他敲門的時候你在房間,在此之前你在哪裡,又在做什麼,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沒記錯的話,這件房間的樓上就是你的房間,從這裡的視窗爬到你房間的視窗,並不費事。”

玫瑰說完,謝忠忍不住倒退了兩步,上下打量著顧清,臉上露出回憶思考的表情。

“那個黑影的身高…好像是跟顧清差不多。”

“呵呵,怎麼樣,露餡了吧。根本就是你殺了張川,然後又要殺死張教授,結果謝導演醒了過來,嚇得你只能逃回房間裡裝睡。”

這回就連榮非都點了點頭,認可了玫瑰的推論。

“僅憑我正巧住在樓上和身高差不多的黑影,就認定我是殺害張川的兇手,會不會太草率了。”

面對玫瑰的指控,顧清倒是並不慌張,慢條斯理的說道。

“諸位,相比於顧清,我覺得此時不在現場的那個人嫌疑更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