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有些震驚的問道。

“是啊,看守的衙役都說那群妖道會妖法,用什麼五鬼搬運術把庫銀偷走了。”

肖風池心虛的說道。

“肖總捕,你信嗎?”

顧清又問。

“我自是不信的,可…”

“可除此種說法之外,就再無其他解釋了是吧。”

不待肖風池說完,顧清就搶先替他回答。

“肖總捕,你看有沒有這種可能。福阿六是在說謊!”

“絕無可能,福阿六雖然混蛋,卻也算府尊的小舅子。雖然何經歷被推出來做替死鬼…咳咳…可若最後稅銀無法追回,府尊也是要受責罰的。府尊遭殃,他福阿六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肖風池想都沒想,直接搖頭否認了顧清的猜測。

這些年的總捕頭不是白當的,辦案經驗或是不如顧清,卻也稱得上是老手。案發之後也是第一時間做如此猜測。

但就如他所言,福阿六完全沒有道理這麼做。

“十二萬兩白銀這麼大的好處還不夠?親爹都夠親手殺上幾回了吧。”

顧清冷笑道。

“話是如此說,可府尊在任,好處更多啊。道長有所不知,府尊上任三年來…咳咳…反正我覺得不可能。”

肖風池也不知自己今晚是怎麼了,也許是剛剛被福阿六那個混蛋給氣到了,嘴裡總是不自覺的漏出一些不能為外人道的內幕。

“肖總捕說的有道理,可是你別忘了,府尊的終究還是府尊的,不是他福阿六的。”

“啊~”

顧清一語點醒夢中人,肖風池只覺得腦袋似被一道炸雷擊中,瞬間清醒過來。

對啊,福阿六的姐姐不過是府尊的一房小妾,現在仗著年輕貌美備受恩寵,可總有年老色衰的一日。等到了那時,若是能為府尊誕下一兒半女還好說,可那娘們原本就是個放浪 貨,往些年裡不知與多少浪蕩子有過露水之緣,估摸著早就無法生育了。

要知道妾的身份實際還不如丫鬟。

丫鬟有身契,主家可以打罵,卻不得買賣,若一不小心打死打殘,甚至還要吃官司。

但妾就不同了,妾就是主家的一件貨物,贈送、買賣、死傷均無人理會。

福阿六那個比猴還精的傢伙也許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

肖風池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有這種可能。

可是…還有說不通的地方啊。

“嘶~不對啊顧道長。依你的猜測,福阿六確有作案的動機,但當日一起值守的可是有二十個衙役,他總不會把那些衙役都買通了,跟他一起扯謊吧。”

“為什麼要買通所有衙役?只需買通駐守前院的…額…幾個衙役來著?”

“五個。”

“啊對,只需買通他們五個就行了。至於駐守其他三面的衙役,自有妖道為他們拖著。”

顧清之言猶如醍醐灌頂,瞬間讓肖風池將當日所聽說的種種匪夷所思之處都想明白了。

“可是…還有個問題。”

“肖總捕的問題很多啊。我多問一嘴,你不會也是走後門才當上的總捕頭吧?”

顧清調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