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頭沒啥好看的,真是摔得…哎呦哎呦…”

陳十七想要掙扎,可卻是牽動了腿傷,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唰!

一道銀光突的閃至眼前,鋒刃上散發出的冰寒氣息,激的陳十七身子一抖,差點尿了出來。

“顧清在哪?”

李奉孝將槍尖抵在陳十七咽喉上,冷聲喝問道。

“什…什麼顧青顧白的,小的不認識啊,這位將軍怕是問錯了人吧。”

陳十七哆哆嗦嗦的回道。

“我輩於戰場廝殺時,信奉一個道理。”

李奉孝突然說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來。

“寧殺錯,莫放過!”

話音一落,使動槍身的手臂便猛然脹大一圈,作勢欲刺。

“大人且慢。”

肖風池連忙揮動鐵尺磕飛長槍,可槍尖還是在陳十七的腦門上劃出了一條口子。

鮮血順著傷口流淌下來,糊住了陳十七的左眼。

一股尿騷 味瀰漫開來,這次是真的嚇尿了。

“李大人,且容肖某問他幾句,再殺不遲。”

陳十七原本以為肖風池是要救自己,沒成想原來只是讓自己多活一會,最後該死還是要死。

心裡立刻就慌的一逼。

“是你將顧道長的身份透露出去的?”

肖風池問道。

“肖…肖頭,是不是我實話實說就能繞我一命。”

“那是自然。”

“你發誓,還有那個…那個也發誓…”

“憑多廢話,殺了乾淨。”

李奉孝不耐煩的舞動長槍,作勢要刺。

“我說我說我說,是我把顧道長和李將軍到來的訊息賣給了雲來客棧的邢掌櫃。可我以為邢掌櫃只會暗中跟著顧道長或者找顧道長合作,真沒想到他會綁人啊。”

“邢老八?他就是一開客棧的,要這等訊息何用?”

“我…我…肖頭,你就饒了我吧,我不敢說啊…啊…疼疼疼…我說…我說,你你你…撒手。”

肖風池冷笑著放開了陳十七的傷腿。

身為總捕頭,又豈會是心慈手軟之輩。

“我昨晚在四喜賭坊賭錢時遇到花蝴蝶,聽他說前些時日親眼看到一群妖道洗劫了城外沈員外的莊子。隨後花蝴蝶就在賭坊後面的巷子裡被九棍那小子給弄走了。

這不是今天跟著你沒撈到賞錢嘛,過後我就琢磨九棍弄走花蝴蝶肯定是為了沈員外莊子被劫的事,能對這事感興趣的,除了肖頭您,估摸著也就是…就是飛魚衛了。”

“飛魚衛?你說邢老八是飛魚衛?有何依據。”

肖風池聽到飛魚衛這個名字,心裡就是一緊,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幾分,痛的陳十七又是一番哭爹喊娘。

“這…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都說那群妖道人數眾多、武藝高強,還會搬山卸嶺的法術。文登府周邊凡是上了名號的大盜好漢們,都不敢招惹打聽,生不起半點黑吃黑的念頭。邢掌櫃敢打那群妖道的主意,又不是府衙的人,我猜…就只能是飛魚衛了。”

“你猜?你他孃的還真敢猜啊。”

肖風池一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可是我猜對了啊,那邢掌櫃雖然沒親口承認,但也沒否認啊。還給了我二十貫的賞錢。”

陳十七開啟一直抱在懷裡的布包裹,裡面果然是一串串的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