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時間都已經到了,而且,姐還來敲窗喊。

田佳魚有些擔心,不想徐榮歡完全沒放心上,翻了個身裹好被子。

“夜裡這麼冷,我起來做什麼?被窩裡多暖和!

管她呢,她要喊,就讓她接著喊。

那麼有錢,卻不肯把爹辦喪事的十幾兩全掏了,什麼掏三分之一已經是她仁至義盡!

我不能讓她掏錢,這點事還折騰不了她?

睡吧,別管了!”

說罷,徐榮歡便睡了。

“……”

田佳魚一時無語,朝窗戶的方向看去,隨後也矇頭睡了。

果然跟徐榮歡說的一樣,徐香凝敲了一會兒就不敲了。

徐香凝氣得恨不得一腳踹開窗戶,翻進去把徐榮歡拽出來。

陸方毅忙攔住,道:“算了,權當多盡一份孝心,就當爹沒有他這兒子。”

說罷,陸方毅將徐香凝拉走。

可當兩人到堂屋,卻發現徐恆亮站在那兒。

“姐、姐夫,你們去睡吧,我來守下半夜。”

“???”

徐香凝、陸方毅一怔,他晚飯那會兒不是說不守夜嗎?

“你們就跟鑫兒他們一起睡,我特地給你們留了塊地方,夠睡。”

說著,徐恆亮便坐下。

“恆亮,謝謝你,今晚辛苦你了。”

徐香凝也不跟他客氣,夜裡又冷又困,她實在撐不住了。

“什麼辛苦,爹養我十七年,我送他老人家最後一程不算什麼。

就算我心裡再恨他,他也是我爹。”

徐恆亮看著徐建豐的臉,實在不解爹和娘為什麼這麼偏心?

村裡不少人家都偏心,但都偏心兒子,可他明明也是兒子,難道就因為哥是大兒子?

徐恆亮心中不解。

徐恆亮守到天亮,徐榮歡終於起來。

棺材鋪把棺材送來了,有半人高!

沒一會兒,吉老頭兒也來了,眾人將徐建豐屍體抬進棺材,封棺。

吃過饅頭、酸菜湯之後,用粗繩將棺材拴好,再用一根短木棍穿在粗繩中間,兩個人各扛一邊,將木棍給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