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地說,輕柔的聲音好像害怕驚擾了面前的小精靈。

白妙妙不由得擁住牧修遠的腰,在他懷裡埋頭蹭了蹭,才突然想起什麼來。

「對了。」她抬起頭,「之前那個泰山,把我們封起來的時候,我手裡的傳送符母符被燒了,你們的子符就也沒用了。」

這麼一說牧修遠也想了起來,「我當時為了關掉保護罩,掛在項鍊上的法器和傳送符都弄掉了。」

這不巧了嘛這不是。

白妙妙頓時來了幾分興味,「那我正好現在重畫一組,你要不要學一下?」

說著她就拉著牧修遠往書房去。

做飯什麼的還是讓張媽去吧,偶爾的情趣沒必要在兩個人都在養傷的這兩天做。

牧修遠有點無奈,只好跟著她去了。

不過……

見白妙妙憑空拿出來一疊黃紙,牧修遠才想起來自己手上那個小小的鈴鐺。

奚景道長已經將東西交給了他,還說,空間器裡面東西很多,他可以自由決定留下,還是給白妙妙,但是,東西的來歷還是不要告訴她,讓她認為自己的爸爸媽媽生死不知總好過知道很多年前死在泰山手裡,也說不定是別人手裡,輾轉被泰山得到了這個法器,沒必要讓她知道。

牧修遠從懷裡拿出那個小鈴鐺。

「這個裡面也許有質量更好的符紙。」

白妙妙芥子袋裡的是奚景道長給她做的符紙,質量中等,畢竟奚景道長擅長之處不在這裡,不過對白妙妙來說已經夠用了。

她接過那個小鈴鐺,還有點好奇,拿在手裡細細打量,「空間器?泰山的?」

牧修遠點點頭,「他自爆之後就剩了這個東西,奚景道長說已經把上面原來泰山留的印記抹掉了,現在是我們誰都能開啟的狀態。」

白妙妙應了一聲,沉下心去看看空間器內裡的東西。

沒過一會兒,她就拿出來一疊符紙,相比她剛剛從自己的芥子袋裡拿出來的,確實質量更好。

香氣輕盈,凝墨不散,白妙妙才將符文寫上去,最後一筆剛剛落下,就見符紙上亮起了淡淡紅光。

當它閃過那輕巧的紅光,白妙妙就知道這符成功了。

她素白的手指將符紙捏在其中,上下翻飛中便折成了一個小小的三角形。

又一組傳送字母符做成了。

將其中一個子符遞給牧修遠,白妙妙笑問,「我剛剛畫的符,你能記下筆畫順序嗎?」

牧修遠面露難色,搖了搖頭。

「感覺,不像是我能學得會的東西。」

太複雜了,每一張符上要畫的紋路都很相似,但從白妙妙落筆的位置就知道,每一張符的第一筆都不一樣,這肯定是有要求的,這也就算了,所有的筆畫都是一筆成型的,白妙妙寫的時候小心翼翼,寧願如龜爬一般慢吞吞,也不想畫錯了一筆,不僅如此,她還要同時從手心裡流出法力,隨著她畫符的時候,以落後兩秒的速度,均勻地跟著硃砂筆的紋路再走一遍,不能快也不能慢。

這個畫符實在是,畫符的白妙妙額角一直往外滲汗沒空去擦,旁觀的牧修遠屏氣靜息差點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