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熟了嗎?」

奚景道長講得口乾舌燥,端起茶杯灌了兩口,又檢查牧修遠的進度,牧修遠連忙點點頭。

所有法術都有各自的施展方法,有的是咒語有的是咒勢,但施展的時候並不是一定要把這些東西往外放,只要足夠熟悉,心力相通,那心中所想都可以調動身體裡的法力放出對應的法術,但大部分時候,雙手捏一捏咒勢,幫助明確腦子裡的想法,輔助著將心力相通了,人們都喜歡這麼做。

牧修遠的雙手就照著奚景道長給的說明書捏了一邊咒勢,而後控制著身體裡的法力往外流出,在他雙手前凝出一汪深藍水霧。

可惜的是,這一汪水霧並沒能如想象一般凝成一個小小的半透明圓球,而是在幾番掙扎之後,悄然散開,就此消失了。

「第一次嘛,總是會失敗的。」

瞧著那一份充裕的法力消散於天地,奚景道長倒也並不沮喪。

「走,去妙妙面前再試試。」

牧修遠自然無可無不可,他也想盡快學會這個法術,為白妙妙的傷勢出一份力。

站在白妙妙身邊,看著那小小一團的小貓兒,緊閉著眼睛,微張開的嘴,輕輕起伏的肚腹,就足以叫人心生憐愛。

牧修遠照著剛剛嘗試過一次的咒勢再次雙手結印,在毫無錯差的動作中,濃郁的法力再次從他的手心流淌而出,緩緩凝結而成,即將成型一個小小圓球之時。

奚景道長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帶著幾分經典唱腔的「好運來祝你好運來~」頓時驚到了牧修遠,白妙妙也咂咂嘴,緩緩睜開了眼睛,不說這兩人,奚景道長也被唬了一跳。

那一團深海藍的法力再一次消散於天地間。

牧修遠也不覺得可惜,反而深深吸了一口氣,似有所悟,「我剛剛應該是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奚景道長不由得連連點頭,拿著手機往外走,一副絕不會再打擾牧修遠的表情,憤憤道,「一定又是林莎那個女人。」

「喵?」你學會法術了?

白妙妙輕輕喵了一聲,嗓音中仍舊帶著幾分沙啞,但相比剛剛醒來時的虛弱,

顯然好了許多。

牧修遠點點頭,輕輕點了點白妙妙的鼻尖,「學的是治療術,如果能成功用出來,你的傷就能夠早些好起來。」

「喵!」好!我也想早點好起來!

《逃犯》還沒拍完呢,莎莎姐著急,白妙妙也著急啊。

牧修遠點點頭,雙手再一次捏出咒勢來,有了前兩次的嘗試,這一次他的動作更加順暢了,當手心裡湧出深藍色的法力之時,似乎也能夠比上一次更快得成型了。

「喵嗷!」居然是深藍色的,好好看!

白妙妙不由得喵叫著感嘆了一嗓子。

她其實也沒見過幾個人的法力顏色,自己的是奶白色,師父的是薑黃,泰山的沒看到顏色,這要說來,她看過的顏色也是貧乏極了,故而顯示出了幾分土包子風味。

有了白妙妙的誇讚,牧修遠不由得唇角彎彎,捏著法力球的雙手看起來更加靈活。

終於,那一團法力凝結成了一個小小的半透明球球,就像凝聚了一小片海洋一般,漂浮在半空中,朝著白妙妙這個小病號而去。

在白妙妙滿懷期待的眼神裡,鑽進了她的身體。

「呼……」白妙妙舒服地長嘆一口氣。

那些之前斷成一節節的骨頭,即便接上了也還在隱隱作疼的地方,像是被什麼暖流輕柔地包裹住,而後疼痛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