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噠!”白妙妙笑眯眯湊近了,“讓我聽聽!”

安蕊立馬遞給白妙妙一對耳機。

按下播放鍵,古色古香的樂器們按順序響起。

清凌凌的琴聲,悠揚的笛子,背景裡輕微的流水聲,還有幾分鳥鳴。

啊,是春天。

“小橋流水人家草長鶯飛時節

走走停停步伐裙襬層層疊疊

哎呀呀誰家女兒偏頭遠望怯怯

那郎君風流人自從上次一別”

“便已是多~年~~~”

戲腔一出,白妙妙只覺後背一麻,歌曲中突然的變化往往叫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突然震撼,自然印象深刻。

但還不等戲腔的尾調淡下去,這首歌又打著轉兒進入了副歌,安蕊又用上了另一種腔調。

不像戲腔,但又有幾分古調。

“盼呀盼那郎君何時歸來

望呀望閨中說不完的怨

奴家啊可嘆此身非男兒

奴家啊可嘆此生耽情愛”

“奴家啊!”

安蕊突然飈了個高音,但有點可惜,唱破了音,大約是為了感情足夠充沛,調子起得過於高,結果超過了安蕊自己能夠把控的範圍,這種人力所不能達到的瑕疵人聲,只能夠靠後期來拯救了。

大約也是這個原因,安蕊認為這首歌不適合放進工作室的獨立專輯裡。

白妙妙能聽出來這部分人聲上的瑕疵,但還是控制不住地被安蕊的歌聲震撼到頭皮發麻。

閨中怨,盡在安蕊那句破了音的高音裡,釋放了出來。

古代女兒家芳心暗許卻被騙了感情的怨恨,又或者是丈夫出征一去不歸未亡人的痛苦身心,一首歌寫出了兩個故事。

大約是因為破了音,安蕊沒了繼續唱下去的勇氣,這首歌的人聲部分就在這裡停住了,demo的後半段只有樂器的奏響,雖然樂器的組合越來越激昂,但沒了人聲總歸還是少了點感覺。

待得一曲結束,安蕊才嘆了嘆氣,對白妙妙感嘆道,“不錯吧?”

白妙妙點點頭。

“這麼好的曲子,我卻沒辦法把它唱出來。”安蕊低落了一會兒,“等有機會交給海豚姐姐她們,她們倆的話一定可以的。”

“不過這樣的話就得稍微改改主歌,畢竟小吉利是唱rap的。”她對這首歌的修改又開始嘀嘀咕咕。

白妙妙聽得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