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小姑娘接觸演戲可才不到一年,雖然現在已經十八了,但是,未來可期,洛導暗暗地想。..

有白妙妙這樣的珠玉在前,梁峰的表演就被襯得有些平淡無奇了。

可能是因為他演出特型角色更多,特型角色往往意味著相似的人設相似

的劇情,所以他特型角色之外的表演經驗反而更少,顯得更為死板,拍攝出來的成品總能看到幾分表演痕跡,不過還在洛導的接受範圍內,倒也相安無事地拍攝至今。

他哼哼兩聲,從睡床上睜開眼睛。

因為病痛的折磨,阿楠渾身無力,思維緩慢,好一會兒才完全清醒過來,意識到小阿花並不在自己的身邊。

他肉眼可見的慌了。

「阿花,阿花?」梁峰撐起自己的身體,左右找尋,啞聲喊著。

白妙妙連忙從門外跑了回來,下意識將空空的雙手在身側的褲子上擦了又擦,才靠近阿楠,甜甜地說。

「阿楠哥哥,你醒啦!」

阿楠睜開迷濛的眼睛,好一會兒才聚焦到小阿花的臉上。

隨著他的目光落到了那一滴深紅上,他也伸出手來,輕輕擦去了小阿花臉上的血滴。

那一抹深紅,黏稠的手感,他的拇指與食指摩擦著,阿楠混沌的大腦不由得清醒了些許。

「阿花,你剛剛,做什麼去了。」

他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深紅色,又轉而看向小阿花。

幾乎是阿楠的手剛剛離開小阿花的臉,小阿花就立刻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剛剛被阿楠觸碰過的地方,而後她的目光與阿楠一同落到他那隻沾染了紅色的手指上。

小姑娘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我,我在房子裡發現了一隻老鼠。」

阿楠沒有說話,那雙因為營養不足,生著重病而滿是疲憊的眸子,連光芒都暗淡了許多,但他還是直直地看著小阿花。

「你不是說你不會再那樣做了嗎?」

那樣是什麼樣,曾經發生過的同樣的事,顯然,只有阿楠與小阿花兩個人知道。

小阿花低下頭去,「對不起……」

兩滴透明的淚滴,幾乎是在小阿花道歉的同時,就滾落而出,用力砸落在地。

「我……忍不住……」小阿花聲音哽咽,瘦削的肩膀輕輕顫抖著。

「我不想,本來不想的。」

阿楠覺得自己頭又開始疼了。

他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好一會兒,才像是放棄了一般。

「算了。」

「很晚了,阿花,我們都需要休息。」

小阿花這才抬起頭來,就剛剛那幾分鐘,小姑娘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得到了阿楠的赦免,她連忙伸手在臉上胡亂地擦了擦。

「對不起,阿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