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牧修遠便笑,「難道你的喜歡不純粹嗎?」

白妙妙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

牧修遠便輕輕撫摸白妙妙的脊背,清朗的聲音與胸腔的震動一同,靈巧鑽進白妙妙的心裡。

「你開始聽我的歌的時候,喜歡聽歌的時候,你想過這個事情要區分純粹與不純粹嗎?」

「那麼我每一次接近你的時候,我的行動難道就很純粹嗎?」

白妙妙又從牧修遠的懷裡鑽出來,睜著一雙灰藍色的眼睛。

「你每次都有你的道理,可是,我還是會很擔心很害怕這些,總是覺得自己對你的喜歡還不夠多,比不上你的……」

用嘴唇封住了白妙妙即將脫口而出的下一句,牧修遠輕輕喘了一口氣,才繼續說

「最早我動心的時候,我翻來覆去地想,我怎麼會喜歡上一個這樣的女孩兒,太單純了,太難交流了,而且那時我堅定地認為,先動心的人就輸了,我輸得好慘,不由得心生憤懣,覺得怎麼就遇上了你,要是沒遇到是不是就不會動心。」

「因為你這個小傢伙,並不是我想象中的完美戀人……」

見白妙妙一瞬瞪圓了眸子,牧修遠連忙又親了親她。

「你聽我說完。」

「後來我就想通了。」

「這個世界那麼大,那麼多的人,我為什麼會覺得那個完美戀人就一定存在呢?」

他又一次低低地笑了,黝黑的眸子裡帶著閃閃星光。

「後來我就想啊,我想要完美戀人,這個心情也沒錯,可是想要完美戀人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吧,那那個作為完美戀人的人,她肯定也會想要一個完美戀人吧,不然不就是不匹配了嗎?」

「那我難道就是一個完美戀人了嗎?」

他自問自答。

「我生活作息不健康,滿腦子只有音樂,還會自己給自己加上負荷不了的心理壓力,情商也不夠高,不能夠好好地哄你開心,生活自理能力也不夠格,這樣的我,就與你一樣,深感配不上。」

白妙妙直愣愣地看著牧修遠,一時說不出話來,卻覺得自己心裡好像好受了一些。

「你總是有各種道理。」

她有點低落。

「我現在有覺得心裡好受一些,但是我也不知道會不會過幾天我又開始有那些負面的情緒。」

牧修遠摸摸白妙妙的頭。

「我想我們已經探討過很多次這些心情」

牧修遠不由得輕笑了。

「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與你探討一輩子這些,每當你心裡不好受了,就來我這裡聽聽我的‘大道理",如何?」

「你不會煩嗎?」白妙妙覺得那樣的未來有點太勉強牧修遠了。

「你會煩嗎?」牧修遠輕笑。

「……應該會。」白妙妙誠實作答。

「哈哈哈哈……」牧修遠大聲笑了起來,「那就等到你煩了再說怎麼樣。」

「我會不會煩難道你還感知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