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她揚起手裡的冰糖葫蘆。

「給你帶的!」

她歪頭,果不其然看到了牧修遠幾乎沒動的盤子,便不由分說地將糖葫蘆遞給了他。

「這個很好吃的!我吃了好幾串啦!遠哥嚐嚐!」

牧修遠接過糖葫蘆,那一根小小的竹籤上還帶著暖意,在這樣的寒冬裡,是白妙妙一直拿在手裡將它捂暖的。

那暖意就好像他在剛剛的遞交裡與白妙妙雙手緊握,熾熱的溫度便這樣透過一根小小的竹籤傳進了牧修遠的手心,傳進了他的心裡。

「謝謝妙妙。」

他低著頭,慢慢拆開冰糖葫蘆的外包裝,透明的外殼,豔紅的山楂,酸酸甜甜的口感,果然好吃。

「小遠要好好吃飯啊。」牧媽媽摸摸牧修遠的頭,拉著牧爸爸去自己的臥室放新首飾。

客廳裡一時便只剩下了牧修遠和白妙妙兩個人。

「遠哥,你這吃飯的毛病怎麼辦啊,莎莎姐說我明年會很忙的。」

白妙妙摸到廚房,開啟電飯鍋想看看有沒有還保溫著的餐點。

牧修遠又咬下一個山楂,酸酸甜甜的口感演變為心情,他抬頭,小心看向那個廚房裡的背影,瘦瘦小小,卻讓他陡增幾分安心感。

「妙妙,你喜歡我的爸爸媽媽嗎?」

「喜歡呀!」白妙妙頭也不回地滿廚房亂竄,愣是什麼吃的都沒找著。

張媽回家前已經將所有東西都清過一遍,接下來幾天的牧家飯菜基本由幾人叫酒店上席。

牧家從上到下就沒一個會做飯的,那個才學會煮粥的牧修遠也不能指望現在就會辦一桌年夜飯出來,所以張媽也不將半成品或成品放在廚房裡,直接清乾淨了免得過完年回來要面對放壞了的食物。

所以就會出現現在白妙妙的情況,全廚房找不到一點馬上能吃的東西,除了已經擺在餐桌上的牧修遠的早餐。

她只好皺著眉頭回身,找牧修遠。

「張媽呢?」

牧修遠解釋道,「今天大年

三十,給張媽放假回家過年了,放到初三,我們家接下來幾天的飯菜都吃外面的。」

白妙妙愣了愣,不是很明白,但她知道重點問題。

「那你現在吃什麼?」

「唔……」牧修遠學著白妙妙歪歪頭,「冰糖葫蘆?」

說著他將最後一個山楂咬下來,叼進嘴裡。

白妙妙看得好笑,「這是開胃的東西,哪裡能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