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妙妙掛了電話,傻呆呆地看著牧修遠。

「怎麼了?」牧修遠放下游戲手柄。

白妙妙緩慢眨眼,一副還沒回過神來的模樣,「有人跟我說,我學的醫術很厲害很厲害,超級厲害。」

「這不是好事嗎?」牧修遠不理解白妙妙的意思。

「可是,我當初學的時候,」白妙妙嚥了咽口水,「師父說,這是師門裡最薄弱的一項,叫我學著玩就好。」

牧修遠:「……」好生凡爾賽。

「那你們師門都有什麼?」

白妙妙歪歪頭,回憶道,「相面,破劫,觀星,陣法,煉器,煉藥,改命,武術……」

「好了你別說了。」牧修遠扶額,這實在是多。

「你們師門這麼強是怎麼做到只剩下你和你師父的?」

白妙妙便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出生的時候師父還有師父,我的父母怎麼樣了也只有我師祖才知道,那時候師祖經常在外雲遊,師父也是他撿的,後來我也是他帶回到我師父身邊的,我們的身世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再後來師祖雲遊的時候一去不復還,師門就只剩下我和師父了。」

牧修遠搓搓手指,總覺得這背後還有一場驚天大秘密,可他們無從知曉,只好無奈點頭。

「總之你們師門這麼多東西,多用一用讓他們能傳承下去才更好。」

白妙妙點頭道,「我用了呀,送你的那個圓環就是我煉的器!還有陣法,我小時候沒學會,後來專門跟師父補學的,傳送符你一定要揣好哦!」

牧修遠便笑笑,從自己的脖子里拉出來一根細繩,繩子上串掛著的,正是白妙妙送他的小圓環和傳送符。

那傳送符被他用一片塑膠薄膜封裝起來,即便隨身攜帶也不會弄髒。

「我一直戴在脖子上呢!洗澡也不取下來的。」

這種被珍視的感覺真好,白妙妙頓時覺得臉頰發熱。

「我其實還有很多沒學的,我小時候不是很喜歡學習。」

除了這一點還有很大的原因是那時候的白妙妙是貓形態,很多需要直接上手的東西也沒辦法學,只能被奚景道長逼著背書,把所有理論知識背熟。

「真的好厲害啊,」牧修遠感嘆道,「之前你跟我說相面我還挺不敢相信的,這些東西總覺得神神叨叨的。」

白妙妙不好意思道,「其實你要是跟我一樣從小就學的話,也能學會這些的,你看我現在就不會你們從小就學的那些知識,還得天天補課。」

她不覺得自己會的這些就比牧修遠厲害,甚至覺得牧修遠比自己更厲害。

只是因為她在山上十八年學的都是這些師門的書籍,而人類接觸不到而已。

牧修遠搖搖頭,「就算我小時候接觸到了也不會願意學的,我那時候很多東西,不感興趣就完全碰都不碰。」.

別看牧修遠現在這個樣子,有點悶,有點不擅長交流,在他的童年時光只會更有甚之,能成為現在這個樣子都還是因為自己的媽媽姐姐數年如一日的心大,這才把他堪堪均衡成了現在這樣。

白妙妙嘆了嘆氣,「那我師父就那個樣子嘛,他老逼著我背,就算我不懂意思也要我背熟,我也沒辦法。」

「那你師妹呢?」牧修遠意識到,自己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想起那隻貓了,「她作為一隻貓,也會被逼著學嗎?」

白妙妙愣了愣,吶吶道,「是啊,師父教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她突然有種,不想瞞著牧修遠,不想再欺騙牧修遠的衝動。

想告訴他,對不起一直以來我騙了你。

其實我就是那隻貓。

她深深吸氣之後,又壓制住了這個衝動。

師父說了,千萬不能暴露自己的貓身,會被人類抓起來做研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