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於欽:「……」

你問演技的問題是不是應該去問演員?

像是知道孟於欽要說什麼,白妙妙立刻說,「晴雅姐的演法是耀遠的老師傳授的,相關課程我已經都學過了,不是方法技巧的問題,只是那種,真實感,我很想演出來。」

這麼一說,孟於欽倒覺得這個白妙妙確實有幾分靈氣。

他點點頭,「入戲分為兩種,簡單的入戲只是情感上的,困難的入戲是生活上的。」

「演的年份夠長的演員往往都是能從生活上入戲的,我對你期待值不高,但是你想試試也可以。」

他給白妙妙發了一個影片。

「你只有今晚學,明天第一場就讓我看看成果,我可以多為你ng兩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他轉過身,留下一句,「如果你連情感入戲都做不到,我會換人。」

白妙妙如獲至寶,連忙對著他的背影九十度鞠躬道,「謝謝執行導演!!」

執行導演揮揮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確定要這樣搞?」南旻有點抓狂。

電話那邊的牧修遠,沒有說話,那就是一定要這麼做的意思。

「這是不是玩藝術人的通病?」他忍不住吐槽,「搞這麼大個場面,萬一人姑娘其實並不想答應呢?萬一人其實不喜歡……」

「不會!」牧修遠打斷道,「她是喜歡我的,我看得出來。」

「不是這個意思啊我的哥!!」南旻無語了,「就算人家姑娘喜歡你,你搞這麼大個場面表白,你想過沒有,這是逼人家同意!」.

「我……」牧修遠語塞,「我不是想逼她。」

他只是想把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東西給她,為什麼會被說成是逼她?

「我知道,」南旻放緩了語氣,「你這是鐵樹開花頭一遭,不容易,我知道。」

「但是你要好好想想,表白是不能搞得那麼盛大的,你要表白都這樣了,你求婚打算怎麼著?摘星星?上頭入地?」

「還有,表白真的要兩個人私下裡說,然後你們好好處一段時間,看會不會實際到一起了才發現不合適,懂不懂?」

南旻勸道,很有點苦口婆心的意思。

「你南哥不騙你,我是過來人,別的不說,你要真想這麼做,也得好好問問林莎的意思。」

「你也不想白妙妙因為愛情影響了事業吧?這萬一因為和你在一起搞得她事業毀了,你想過沒有,她心裡會不會有刺,還能不能跟你長久處下去?」

「是。」這話太到點了,直接戳中牧修遠。

「我不能這樣,對不起,我太沖動了。」

南旻這才鬆一口氣,「就是嘛,你要多考慮一些,哥是過來人,也是希望你這個戀愛能好好談下去,不要整些奇奇怪怪的隱患。」

牧修遠掛了電話,嘆一口氣,又翻著自己的手機。

表白原來都有這麼多要顧慮的地方。

要是上次小型演唱會的時候白妙妙按時到場就好了,就算是那天最後來遲了,為她唱完歌之後他也打算表白的,誰知道這小姑娘跑得比兔子還快。

再有就是前幾天除夕那晚,他為家人彈著吉他唱著歌,目光卻落在白妙妙身上挪不開。

煙花倒映在她的眼中,還能從那雙漂亮的灰藍色眼睛裡看見自己影影綽綽的身影。

他幾乎就要把那句「我喜歡你」說出口了。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覺得一家人齊聚一堂過新年沒有那麼好。

小姑娘喜歡自己,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