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家的晚餐鍾開始,大圓桌上擺滿了美食:

重麻重辣的毛血旺,水煮肉片,乾鍋排骨,甜口的烤乳豬,紅燒肉,冰糖肘子,食物本味的清蒸帝王蟹,清蒸鱖魚,白切雞,算是滿足了一大家子各自的口味。

當然在此之上的,還有各種口味的小龍蝦,麻辣的,酸辣的,十三香的,糖醋的,蒜香的,不一而足。

楊老愛吃小龍蝦,白妙妙也愛吃。

扭開蝦頭,撥開蝦殼,叼著那一口蝦尾肉,用力一吸,便能將整歌精華吸進口中。

越是新鮮的小龍蝦,越是能夠如此。

一老一少洗過手,戴上手套就開動了,動作麻利,兩人合力,眨眼間便吃空了一盤。

白妙妙鍾愛蒜香小龍蝦一些,剛巧楊老也是,兩人合力將蒜香吃完之後,暫時停手,脫下手套,擦擦手臉,拿起筷子開始吃菜。

烤乳豬的油皮脆香鹹甜,富有層次感的口感伴隨每一次咀嚼在口腔裡爆發,叫人吃得停不下來;紅燒肉汁水飽滿,肥而不膩,夾起一塊紮成方塊形的肉就像是一塊果凍一般還會在筷子上晃動,放在飯上輕輕一搗就碎了,拌一拌就是上佳的拌飯料;清蒸的魚蟹帶著海洋與河川的氣息,吃膩了油甜的小龍蝦與豬肉,來點清甜的魚蟹正好。

楊老給白妙妙夾了一筷子乾鍋排骨,「爺爺也喜歡吃這個。」

「謝謝爺爺。」

白妙妙點點頭,將那塊排骨喂進嘴裡。

每一塊排骨都帶著軟骨,預先煮熟再過油煎炒,排骨入口後輕輕鬆鬆就從骨頭上掉了下來,外部是因油大火煎出的焦香,內裡卻是還含著汁水的鮮嫩,咀嚼完口感複雜的瘦肉再將軟骨嚼得嘎嘣脆。

白妙妙高興地眯起了眼,一桌子人聽得眯起了眼。

誰會愛聽這個呢?

受白妙妙的誘惑,一時間好幾雙筷子伸向了乾鍋排骨。

楊老牙口不行,嚼不動軟骨,美滋滋地將肉剔下來吃進嘴裡,看白妙妙吃得香,自己就好像也吃到了一般。

嚥下這塊排骨,焦香與鮮嫩之後的,是猶如後勁一般的辣。

白妙妙被辣得口舌生津,連忙喝下一杯香檳。

小姑娘吐吐舌尖,深吸一口氣,又戴上手套開始解決小龍蝦。

吃到最後,桌上的人都已經撐得不行了,可菜還剩了不少,白妙妙便笑眯眯地開始了收尾工作。

這些菜都太好吃了,可惜的是一道素菜都沒有,吃一會兒就會膩了,只能多喝幾杯香檳,借那帶著泡泡的水果香氣壓一壓膩歪感。

小姑娘拿著高腳杯喝香檳硬是喝出了一種豪爽感。

見白妙妙已經喝了好幾杯,小姑娘的臉頰已經開始發紅,林莎提醒道,「你喝得太急了,這酒不能這樣喝,會醉的。」

白妙妙覺得自己有點懵,她咂巴咂巴嘴,慢吞吞道,「不是說不會醉嗎?」

林莎扶額,「總之現在別喝了,你晚上不是還要去牧修遠的演唱會嗎?」

這麼一說正是戳中白妙妙了,她放下酒杯,又繼續吃了一會,實在膩歪得不行,雖然還只有八分飽,但她覺得晚上可以和牧修遠一起吃夜宵,乾脆放下了筷子。

今天的聚餐很是開心,楊老與楊總都對白妙妙很是喜愛,就連今天只有一面之緣的楊太太或是楊家的下一代們,都覺得這小姑娘真不錯,挺接地氣挺可愛的,吃相也好,很饞人,招人喜歡。

揮別眾人,一再向楊老保證有空就會來的白妙妙,跟著林莎上了保姆車。

香檳就算喝在嘴裡是甜甜的,那也是酒,還是度數不低的氣泡酒,要是白妙妙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喝還好,偏偏她吃膩了就跟喝可樂一樣噸

噸噸喝了好幾杯。

見白妙妙坐在車上已是一副渾渾噩噩,臉紅人懵的狀態,林莎就嘆氣。

「妙妙,你醉了。」

白妙妙覺得眼皮千斤重,半眯著眼,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林莎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