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修遠急死了,他忍著耳朵裡的腫痛,威脅道,「那我不治了,我現在就把你帶回去,鎖在家裡!」

見小貓一點都不害怕,他就知道自己是關不住這貓兒的,這威脅沒用。

他委屈巴巴地看著白妙妙,「至少讓我知道你在哪裡,過得怎麼樣,讓我能透過你師姐聯絡到你好不好?」

見他快要哭了,白妙妙只好無奈地點點頭。

牧修遠這才好受了一些,又說,「你要是有時候想來我家,跟你師姐說一聲,讓她告訴我,我就在家裡等你好不好?」

「你不是很喜歡那個貓爬架嗎?我和張媽天天都打掃的,你要是還有什麼想玩的想吃的,說一聲我都給你準備好,你就當多了一個落腳點可以偶爾來玩好不好?」

男人一雙眼睛裡寫滿了祈求,就差說「求求你了」。

白妙妙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牧修遠這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白妙妙。

白妙妙跳出牧修遠的懷抱,踏著小碎步輕巧地跑開。

在樓梯口前她頓住腳步,回頭望望。

牧修遠還在原地看著她,見這貓兒會回頭,倒也不是那麼沒良心,頓時喜笑顏開,揮揮手說,「再見!下次一定要來我家玩!」

白妙妙再次「喵」一聲,這才轉頭走了。

見不到了貓兒的身影,牧修遠這才進了沖洗室。

白妙妙雖然走出了牧修遠的視線,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牧修遠,偷摸又變回了人身,繞回沖洗室前等待。

牧修遠要是疑惑她為什麼在,那就說「師妹擔心你,叫我來看看。」

她對牧修遠生病這個事情很是好奇。

牧修遠果然對這事兒沒有多問,給她解釋起來。

牧修遠耳朵裡的腫痛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的,科學依據的話就是這是音樂人的職業病。

現代音樂製作越來越先進,大部分時候有一臺電腦就足夠製作出一首歌的伴奏來,這種工作就叫做編曲。

但是如果天天佩戴監聽耳機進行編曲工作,每日佩戴時間超過八小時了的話,那麼中耳炎就會不可避免的產生,及復發。

牧修遠已經習慣了,他差不多半年就會復發一次,每次復發都來這家醫院,這毛病也好治,用儀器進行耳道檢查與沖洗,再使用紫外線烘烤一下就好了。

只是小醫院是沒有這種高精尖儀器的,所以無法偷懶在家附近處理。

久而久之,這家最擅於治療白血病的醫院裡,耳鼻喉科的醫生特別是沖洗室的護士都對他有印象了。

白妙妙聽完,好奇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點點頭,又對牧修遠表演起來,「師妹說她今天幫了一個小女孩,叫我也來幫幫忙,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幫忙?」牧修遠驚訝道,「她今天是把一個白血病小孩的臉抓破了。」

白妙妙不明白自己的心情,她可以被老張一家誤解,但她不想被牧修遠誤解,她才不是亂惹事的壞貓咪,她是乖乖貓咪!

所以她一定要解釋,「師父教過相面,那小孩是短命相,不破相的話就算繼續治療也只會失敗。」

牧修遠聽傻了,這事情對他二十二年來的世界觀造成巨大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