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募賢文會,不限制伴考的身份嗎?”

狀元郎來當伴考,許夜感覺有點過分。

“伴考只有年齡跟次數限制,每個人只能做一次伴考,且年紀必須在二十歲以下,除此之外再無限制,只要你有本事去請。”

林不語苦笑搖頭。

許夜瞭然。

“別擔心,就算是狀元郎,也未必能夠拿到甲甲等,畢竟這是現場出題。”

他接著安慰林不語道。

“李墨言雖是以文章策論考取的狀元,但他最為擅長的其實是書畫,早在五六前便已經有了小畫仙的名頭,他的畫作,便是宮中都會收藏,這種簡單畫作他不可能失手。”

林不語嘆了口氣。

“轟!……”

也就在這時,一股雄渾的浩然之氣,在經堂之中擴散開來。

許夜跟林不語當即抬頭看去。

只見在那李墨言的案牘上,有一隻樣式古樸的毛筆懸空而立,正散發出一陣陣雄渾的浩然之氣。

“能引得那聖物生花筆釋放一丈見方的浩然之氣,李墨言這幅畫作的名詞,必然是甲甲等。”

看到這一幕後,林不語一臉頹然地坐下,跟著有些不甘地垂下了腦袋。

“明明就只差一點了……”

她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喃喃道。

林不語神情失落的這一幕,正好被那柳慕玄跟白子衿看在眼裡,二人相視一笑,滿眼的興奮。

雖然李墨言那幅甲甲等的畫作,讓整個經堂譁然一片,但本次的考教並沒有結束。

姓梁的老儒生,手持聖物生花筆,從一張張案牘前經過。

結果別說讓生花筆光芒大放浩然之氣覆蓋丈餘,大多數連反應也沒有,好一些的也就光芒閃爍一下。

最終,那梁姓考官來到了林不語跟許夜所在的桌前。

“嗯?”

本來已經意興闌珊的梁姓考官在看到桌案上那幅夜月圖之後,一下子來了精神,再一看落款“林不語”三字,頓時露出恍然之色。

“丫頭,你這幅畫不錯,為何少了題詩。”

梁老儒生看了眼手中已經開始在不停湧出浩然之氣的生花筆,隨後一臉疑惑地看向林不語。

“梁老,我這幅畫不需要題詩。”

林不語雖然滿心的不甘,但還是一臉倔強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