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走在前面,心裡正盤算著怎麼讓他承認,既然他想裝那便讓他裝,她就不信他還能一直否認不成?

顧慕葉?葉瑾這才反應過來他這名字的含義,怪不得當初他說他是為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才來的靈天宗。

竟然在她身邊偽裝了那麼久?還真是把他能的!

葉瑾進門後根本不給他和陸之言交流的機會,甚至還讓陸之言給他扎針,說是為了讓他能快點恢復,這樣才不耽誤兩人一起回宗門...

但實際葉瑾並不著急回去,這麼說不過是個藉口罷了。

反正陸之言不會傷害顧冥修,她就在一旁看著,陸之言想不下針都不行。

葉瑾呆在一旁盯著陸之言的一舉一動,見他準備下針了便開口道:“他不怕疼,你放心扎就是。”

“......”

“......”

幾針下去後顧冥修都沒有任何反應,葉瑾就湊到陸之言面前問道:“扎太輕效果不好吧?”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古人誠不欺我啊~

陸之言望向顧冥修的眼神似乎在說:“你女人吩咐我做的,回頭可別把賬算在我頭上。”

他立即委屈巴巴地看著葉瑾說道:“疼!”

葉瑾非但沒有讓陸之言輕一點,反而還笑著說道:“疼就對了,這樣才有效果,你就忍一忍吧。”

陸之言說道:“對,你就忍忍吧。”

“......”

陸之言收了針後又檢查了一遍顧冥修的身體,確保沒問題後他才說道:“明日一早應該就能恢復了,今日你就乖乖呆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陸之言問道:“需不需要我去問掌櫃再要一個房間?”

“不用了,我今晚就在這守著他。”

“行吧,那我先走了?”陸之言巴不得趕緊逃離了這個房間,雖然他有些好奇葉瑾會怎麼找顧冥修算賬,但是他覺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這兩人誰都不是好惹的,他還是離得遠一些為好,避免殃及魚池。

“等等,他不需要喝藥嗎?”

“啊?”

“算算時間也快到一個月了吧?你不是說要幫他醫治舊疾嗎?不如就一起治了吧。”

“...好。”陸之言給顧冥修留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隨後撒腿就跑。

顧冥修趕緊轉移話題問道:“玉懷不用去忙嗎?那個人的身份可調查了?”

“不用。”

對於此人的身份自然需要調查,但那是厥丞的事,想必在他們離開後,就已經有人將此事稟報給了厥丞。

擂臺旁的屍體自然也有人會處理,總不能因為一個無賴的突然闖入而破壞了原本定下的一月之期,擂臺收拾乾淨後,切磋還是會繼續進行。

但那爛攤子她可不想管,在這裡正好躲個清淨。

當事人跑了,那厥丞自然只能找當日在場的其他長老來處理此事,而季長老則成了他的最優人選。

於是這一場對戰,讓靈天宗的季長老和玉長老都離開了擂臺,一個忙著調查此事是否是有人惡意滋事,一個藉著顧慕葉為她受傷的藉口留在客棧照護他。

然而當天夜裡顧冥修就已經能自由行動了,他起身將葉瑾抱到床上睡,隨後自己便出了房門。

許是累著了,葉瑾完全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