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蕭塵關係熟絡之後,竇奎很識趣的要搬離這個看起來位置很優越也很顯赫,實際上最苦逼的海景房。

畢竟在大海船的最高處,船隻搖晃起來就數那裡的擺動幅度大,這讓竇奎吃了不少苦頭。

之前還是礙於面子竇奎不得不堅持,如今現在一場酒下來之後,竇奎說什麼也要給蕭塵騰回船艙。

但是醉醺醺的伏倒在桌子上的蕭塵除了連連擺手之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後蕭塵被姚大揹回了位於船艙中間的房間休息,換房一時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竇奎在面對一眾海員的時候,不得不咬咬牙關上房門休息。

一眾海員聽著那海景房裡的嘔吐聲聽了一夜。

雖然肉體上是難受的,但是心理上竇奎此刻是輕鬆的,至少蕭塵在他眼裡沒有什麼破綻,就算蕭塵得到他的暗示之後,也沒有太多的波瀾和驚訝。

對於這一點,竇奎也不驚訝,因為他想到竇憲交代給他的話,說蕭塵會算命,而且算出他們竇家要幹什麼。

所以才會在手裡掌握人質的情況下還派他盯著蕭塵,一有風吹草動就除掉蕭塵,但是同時也不能得罪蕭塵。

之前竇奎不明白竇憲那般心狠手辣出手果斷的一個人為啥在蕭塵身上這般優柔寡斷,前後矛盾。

現在看來這蕭塵還真有幾分本事。

最主要的是他對變天這事沒有看法,而是在等結局,這就足夠了。

就在竇奎一覺睡到天亮的時候,羅小成還有姚三帶著一眾人有驚無險的藉著東風抵達了六十多海里之外的大陸。

位置稍有偏差,在吳郡登陸,距離他們出發地會稽郡四百里路,距離他們這百十人前往京師洛陽還要至少兩千百里路,就算八百里加急也要三天時間才能趕到洛陽。

而且這一路上除過平原之外還橫著數條大河,而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多,只有區區六天半時間。

一百多人帶著裝備,大張旗鼓的跑在官道上,一路殺氣騰騰朝著京師進發,怕是連洛陽城都進不去。

於是在姚三和羅小成的指揮下,眾人分批上岸,兩三人一組,各自攜帶自己身裝備自行前往洛陽。

一時間吳郡附近的馬匹成了搶手貨,被一股神秘力量一售而空,付款的無一例外都是黃金,有金葉子,金鐲子。

少量馬主甚至得到了價值連城的水晶珠。

這些相貌明顯的外鄉人面相兇惡,一看就是常年累月在外奔波的人,他們出手闊綽,讓馬主無法拒絕。

這些人也很奇怪,他們揹著一些被篷布遮的嚴嚴實實的行禮,腰懸長刀,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官差。

大部分人第一印象就是如此,所以哪敢查驗身份,收了錢之後趕緊離開了。

當然少部分不長眼的馬主,最後都神秘失蹤了。

買馬花費了眾人半天的時間,之後的路應該好走一些,這些外鄉人三三兩兩縱馬離開吳郡,朝著廣陵郡而去。

好在蕭塵有先見之明,要求眾人分散開。

所以儘管那些馬主知道買主有問題,也就是兩三個人,斷然想不到會是一支一百多人的武裝過境。

而且那些買主幾乎沒有機會湊在一起談起賣馬的事。

散而聚之,可以最小限度的引起別人的注意力,就算那些馬主裡面有竇憲的人,怕也不會覺著這件事值得上報。

畢竟兩三個人是掀不起風浪的。

在那裡眾人就不需要自行購買馬匹了,自然有事先安排好的人接應,更換馬匹。

雖然達不到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但也慢不到哪裡去。

之後幾天內,每到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