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恭生怕事情鬧大,在安頓好那些俘虜之後趕緊朝中軍大帳趕來。

耿恭趕到的時候,蕭塵和馬防隔著中軍營地的柵欄對峙著。

而六十名錦衣衛拔刀舉槍面對著包圍了他們的數十倍於己的馬防親兵。

這些舉著連弩的馬防親兵就等馬防一聲令下就能將眼前這六十多人射成刺蝟。

但是那五門子母炮的炮口則對準了對於十多步之外的馬防。

錦衣衛手裡的轟天雷和陶罐炸彈也準備待命。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郁的火藥味,似乎碰到一點火星就能炸。

馬防被重重的盾牌護衛著,只露出一張臉和蕭塵交涉。

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李譚則唯唯諾諾站在馬防旁邊極力否認著一切。

「你說是他襲殺你們倆,可有第三人看到?」馬防滿不在乎地質問道。

面對馬防的質疑,蕭塵愣住了,何時自己這個當事人說的話就不可信了?

「我自己就是倖存者,還需要第三者?」

「誰知道你和李譚沒有私仇,你這是藉機報復?」

馬防不懷好意地看了蕭塵一眼:「萬一是你與號吾勾結,然後殺害袍澤滅口呢?」

「再說你也承認了是你殺的其他五名我……我麾下的袍澤兄弟們,就剩下李譚機靈跑了回來。」

「所以我倒覺得你有問題!」

還可以這樣?

堂堂的一軍之帥居然也可以這樣撒潑耍賴?

這讓蕭塵大跌眼鏡,瞠目結舌之餘,竟然無話可說。

馬防看著無語的蕭塵,有些小得意,但是他更多的是擔憂。

擔憂的是那五門子母炮。

馬防忌憚地看著那五門黑漆漆的炮口,他可是沒有愚蠢道以為眼前這些動物毛皮和木製的盾牌能護得住他的安全。

要不是有這五門火炮的話,他怕是早就以譁變為由將眼前的六十名錦衣衛當場射殺。

「我還是勸你棄械投降,到時候我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馬防皺眉道:「如果你無罪,那我親自砍了他的頭;如果你有罪,料想陛下也會網開一面!」

蕭塵面對如此護犢子不講理的車騎將軍也來了氣,頓時連那一絲的敬意都沒了:「我若是不呢?」

馬防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道寒意:「哼……你覺得你這五門子母炮能滅得了我這五萬大軍麼?」

蕭塵毫不示弱:「我為什麼要滅了他們?我只是防止有人殺人滅口,也可以讓那些養虎為患的人給我陪葬!」

蕭塵話裡有話,但是沒有直接證據的時候指證馬防與羌人勾結,那是自己找死。

蕭塵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李譚抓走拷問,這樣就有證據了。

如果李譚拒不開口,只能想其他辦法了。.c

畢竟馬防是國舅,皇恩正隆。

蕭塵他們人雖少,但是氣勢上並不輸於數十倍於己的漢軍。

拋開跨代的武器代差不說,單說眼神裡的殺氣他們都比不了。

雖然說都是上場殺人,但是蕭塵他們可是以少勝多或者深入敵後與更厲害的匈奴人殺過幾個來回的。

而這些圍困蕭塵他們的漢軍頂多就打打順風仗,何曾經歷過西域被圍困數月的那種血海屍山的場面。

所以一時間誰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