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穿王庭大帳的最後一道防線後,隨著優留單于狼狽逃竄,現場演變成單方面屠殺。

整個部落火光沖天,濃煙四起,慘叫聲不斷,敵我不明,亂成一鍋粥。

突然思達陵聽到匈奴人的叫喊聲,眼睛一亮,指著前面被眾人簇擁著的一位少年喊道:「他是優留單于的長子!」

不遠處的蕭塵一聽,立馬放棄手下目標朝著那少年殺去。

「活捉他!」

數個侍衛想回頭抵抗,但是蕭塵居高臨下,很快將那幾個侍衛砍翻在地,一把抓住那名剛騎上戰馬的少年,將還滴著血的長刀架在那少年的脖子上,喊道∶「別亂動不殺你!」

那少年好像聽懂了蕭塵的話,渾身哆嗦連連點頭。

「能聽懂漢話?」蕭塵眼睛一亮,惡狠狠地問道,「右鹿蠡王在哪裡?」

那少年怯生生的衝著一個大帳指了一下。

蕭塵立馬示意姚大沖過去,與此同時一把拽過優留單于長子放在自己懷裡。

……

匯合後的漢軍在中軍大帳反覆衝殺三遍,對遠處正在集結的匈奴部隊似乎並不放在眼裡。

在確認砍了右鹿蠡王的人頭後,漢軍還有意外收穫,那就是最先接到集結命令連夜趕來的名王也成了漢軍的刀下鬼。

漢軍確認沒有大魚之後,這才意猶未盡的裹挾著被活捉的優留單于長子,優留單于的父親等重要人物一路朝東衝去。

而此時已經有其他沒受到衝擊的部落集結好的兵力開始支援王庭,回過勁來的優留單于也發現突襲他們的漢軍規模並不大。

於是開始組織軍隊在四周設卡堵截。

「按計劃行事!」

蕭塵透過煙霧縫隙看著在朝東的大道上圍起來的盾牆並不驚慌,而是冷冷的下達了命令。

在優留單于長子他們目瞪口呆下,蕭塵他們解開衣服上的帶子,漢軍軍服瞬間滑落,露出裡面的匈奴衣服,而且上面也是佈滿血汙,看樣子是從戰場上扒下來的舊衣服,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的胳膊上綁著白色帶子以示敵我。

「他們是漢軍……」優留單于的父親哪能就此善罷甘休,掙扎的想要出聲示警,但是話音未落就被俘虜他的漢軍一刀柄砸暈,趴在馬背上動彈不得。

「除了他,其他人都砸暈!」蕭塵指著在他懷裡的優留單于長子,回頭命令道。

「別殺我,我……」優留單于長子海牙若朝可憐巴巴的求著饒,一隻手卻悄悄的探到懷裡摸出了一把匕首。

然而蕭塵只是讓他看起來沒死就行,哪管他好不好受,蕭塵看著越來越近的匈奴人的盾牌牆,趁著穿過煙霧時猛勒優留單于長子海牙若輥喉嚨,猝不及防的海牙若輥劇烈的捂著嗓子咳嗽起來,手中的匕首跌落。

「快讓開,漢軍就在後緊追不捨,我們護送殿下先過去!」思達陵老遠就操著純正的匈奴話吼道。

看著捂著脖子劇烈咳嗽的優留單于長子海牙若輥,圍追堵截的匈奴人趕緊讓開一條路。

守將隱隱約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事發突然,他來不及反應,加上優留單于長子海牙若醍確實在眾人的簇擁之下,所以他沒有制止任憑這支騎兵穿過他的防線。

只是這支護衛軍太多了,足足七八百人,在混亂的王庭大帳能湊齊數十人的護衛都已經很了不起了,就是優留單于逃脫時也只跟著十幾名護衛,這個優留單于的長子怎麼可能聚集起七八百人規模的護衛。

等隊伍穿過一半的時候,這名匈奴將領注意到這支還保持建制的隊伍的武器赫然是清一色的漢軍制式武器——環首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