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傷初愈,何必以身犯險?」

「一來想讓匈奴人知道我們人數雖少,但是還能斬首!」

「斬首?」羅小成一愣。

「噓,有人過來了!」

羅小成和蕭塵倆身上披著特製的服飾,或者說是由布條綁好的衣服,與這土堆的顏色無異。

他們低下頭,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與周遭環境融為一體,聽著四五步之外的匈奴巡邏兵走過。

好在有驚無險,近在咫尺的匈奴人並沒有發現他們。

「你這是要搞左鹿蠡王還有右鹿蠡王?」羅小成嚥了一口唾沫,小聲問道。

「都不是!」蕭塵在尋找那個戴面具的匈奴人,因為車師後國王后說匈奴人最開始的指揮官是一個帶著面具的人。

「找那個指揮進攻務塗谷的那個匈奴人!」

「他?」

「嗯!」

蕭塵確定的點點頭,對於這種僅憑一兩戰就能悟透如何防禦轟天雷進攻的匈奴人,蕭塵一刻也不想留。

正因為金貝安的存在,讓蕭塵認識到自己有多蠢了,自己仗著後世記憶裡的知識總是下意識覺得這個時代的人都很「笨」。

其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笨」,他們只是不知道黑炸藥的存在而已,也不知道後世研究出來的各個現成的科技而已,這和笨無關,只和見識有關。

比如捅破那層朦朦朧朧的紙,蕭塵未必還玩的過人家。

蕭塵比起他們並沒有特別之處,只不過有著兩千多年的見識而已。

僅此而已!

養傷這些日子,蕭塵思索著蒲類海北邊山谷關隘北邊那慘烈一幕和務塗谷所見所聞,那防禦手段一模一樣。

蕭塵敢斷定那名戴面具的人正是從蒲類海北邊山谷關隘裡的倖存者。

這讓蕭塵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此人不除,必有後患!

蕭塵要漢軍掌握絕對的優勢!

蕭塵和羅小成以不易察覺的速度往前挪,一天的時間裡只往前挪動了五百米不到,蕭塵放眼望去,不得不感慨匈奴大軍中的那個面具男。

從務塗谷的漢軍方向看,與匈奴對峙的方向匈奴人築起了一堵牆而已。

但是在這堵牆後三十步左右距離還是一堵更高的土堆,土堆後面別有洞天,筆直的壕溝就在土堆後,匈奴人的壕溝修建的足足有兩丈寬,靠近門的方向甚至修建了兩道兩丈寬的斜坡,直通地面,應該是為了方便騎兵而建的。

再往後則是匈奴人的營寨。

兵力佈置是前輕後重,以他們能想到的最佳手段防止漢軍虎蹲炮糊臉。

「好狡猾的匈奴人,如果咱們突破矮牆後的話,迎接咱們就是這土堆之上密集的弓箭手,然後匈奴騎兵再來一波掩殺!」羅小成看著匈奴人的佈局狠狠的說道。

「我們的火器反而成了累贅,超遠,炸不準;遠了,扔不遠;近了混在一起了!」

聽著羅小成小聲抱怨,蕭塵不可置否。

不可否認匈奴構築工事的這個人不簡單,看似無懈可擊,當然那也只是針對羅小成而言。

更加堅定了蕭塵除去那個戴面具匈奴人的決心。

不過蕭塵還是鬆了一口氣,看來那個面具男並不是穿越者,只是想法有些多而已。

戰壕裡手持長矛彎刀的成隊匈奴人時不時的在巡邏,將蕭塵拉回了現實。

高牆瞭望塔上的匈奴哨兵時不時探頭觀察,防止漢軍偷襲。

「不過如此!」

眼前的防禦工事也就如此了,是可以防止地面爆炸物,也可以防止虎蹲炮的直面轟擊,甚至沒準頭的拋射命中到戰壕也很難。

但是匈奴人卻忽略了一件極其重要的是,那就是如果少量的漢軍突然堵住出僅有的幾個入口,然後居高臨下往壕溝裡丟轟天雷,壕溝裡的匈奴人都成甕中之鱉了,跑都沒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