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無所畏懼的他們嗷嗷叫著揮舞著馬刀嘗試著衝擊埋伏在側的匈奴陣地,但是很快被密集的箭雨射退。

就連帶領他們的副將也當場被亂箭射殺於陣前,他們這才發覺他們面對的並不是一小股潰軍,而是成規模的匈奴大軍,頓時龜茲國和焉耆國聯軍陷入一陣混亂。

於是出現戲曲性的一幕,本來潰退的匈奴反過來追擊龜茲國和焉耆國聯軍。

原來被重新收整的匈奴潰軍得知追擊他們並不是壓著他們打的漢軍,而是對他們俯首稱臣的龜茲國和焉耆國聯軍,反而激起了匈奴潰軍計程車氣。

那名萬夫長把被從屬國追擊十幾裡視作奇恥大辱,發誓要全殲這支敢於衝擊他們的龜茲國和焉耆國聯軍,由於沒了心裡畏懼,匈奴潰軍很快掉頭殺了回去。

金貝安看著變化了的局勢鬆了一口氣,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重新整頓潰兵,由倉皇逃竄在極短時間內轉為進攻,說明那名右鹿蠡王的萬夫長並非庸才。

另外金貝安在戰鬥中發現了更重要的情況,他發現在追擊戰中,並沒有伴隨漢軍的新式武器,那就說明在運動戰中,漢軍的新式武器並不能運用自如。

或者漢軍的新式武器只能定點防守,並不具備野戰的能力。

金貝安隱隱約約覺得自己找到對付漢軍的辦法了。

很快兩支千人隊的伏兵也參與到追擊的序列。

然而沒追出多久,他們又遭到漢軍虎蹲炮的襲擊。

於是戰線僵持在了那裡,因為所有人都清楚有會爆炸的這玩意的話,必有漢軍。

出於對漢軍打心裡的畏懼,匈奴人選擇了後撤。

出人意料的是,漢軍也再沒有發起反擊,也沒有嘗試著救援被困守在金蒲城和疏勒城的漢軍。

這更加堅定了金貝安對漢軍新式武器的判斷。

龜茲國和焉耆國聯軍的的追擊看起來異常兇猛,然而對匈奴人造成的損失簡直可以忽略不計,還不及漢軍用火器消滅的匈奴人多,足以見到聯軍慘不忍睹的戰鬥力。

重新整頓的右鹿蠡王萬夫長所部加上圍攻金蒲城和疏勒城匈奴左鹿蠡王部,一時間在車師後國的戰場上聚集了兩萬八千多匈奴大軍。

而漢軍一方則被截為三段,其中金蒲城守軍四百,疏勒城守軍一百,已成為廢墟的務塗谷漢軍五百加先行趕來的一萬龜茲國和焉耆國聯軍輕騎兵,共計一萬一千人。

最要命的漢軍實際上的指揮官蕭塵遇刺受傷,戊己校尉耿恭手下司馬石修暫時代替指揮整個軍隊,但是龜茲國和焉耆國聯軍卻不聽指揮,所以漢軍不得不等待都護府的司馬前來接替蕭塵,這期間他們不得不選擇了防守。

而匈奴人畏懼那數十門虎蹲炮還有層出不窮爆炸物,儘管他們人數佔優,但是他們也不敢衝擊那張著血盆大嘴的虎蹲炮防線,他們也是在金貝安的指揮下就地築城,掘地建立防線。

一時間車師後國戰場陷入了對峙中。

對峙期間,車師後國王后楊慧茹帶著車師後國國王安得還有幸存的萬餘名車師子民透過山谷前往交河城。

比起車師後國暫時的和平,在另一個戰場上,關寵的柳中城正遭受右鹿蠡王的猛烈進攻。

他親率兩萬大軍包圍只有八百人駐守的柳中城,而且沒有休整,連夜發起進攻。

右鹿蠡王作風彪悍不畏死,就好比沒有痛覺的位元犬,殺紅眼的右鹿蠡王哪怕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也不會放棄,一定要咬下敵人的一塊肉才行。

其麾下士卒將右鹿蠡王勇猛的作風展示的淋漓盡致。

屢敗屢戰,從早上到晚上,從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再到晚上……

整整兩天時間內,已經損失了數千人的右鹿蠡王已經連續進攻了柳中城兩天兩夜了。

而起不止一次的攀上了柳中城城牆,儘管一次又一次的被趕了下來,但是也足以看到守軍已顯疲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