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師後國,國都務塗谷,此時人口達到一萬五千餘人,軍隊達到三千多人,國力在西域三十六國算中等實力。jj.br>

車師前國,國都交河城,人口不足萬人,軍隊只有區區兩個千人隊。

戊己校尉耿恭駐守金蒲城距離務塗谷大約四十里路。

永平十八年七月二十一日,金蒲城內,戊己校尉耿恭正在與車師后王安得會晤。

「我要是匈奴人早就在三月漢軍主力班師回朝的時候趁著你們立足未穩就殺過來了!」安得王呲溜吃了一口西瓜,抹抹嘴接著說道:「如今已經是七月份了,你們加固屯城誰都看的見,怕是匈奴人不敢來!」

「噓!」

耿恭示意安得王噤聲,「有些話不能說,不然可靈!」

「哈哈,沒想到堂堂大漢校尉也怕這個!」安得王哈哈大笑不以為意,「這幾個月漢軍訓練我們車師士卒,休息都沒得,如今的車師軍隊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語,他現在可是深的漢軍精髓,還怕了那匈奴人不成?」

「王上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埋汰我呢?」耿恭在車師后王安得話裡聽出一絲抱怨。

「哈哈……我自罰三杯!」作為大漢女婿的安得王早就學會了漢朝酒桌文化,很自覺的給自己倒了三盞酒一飲而盡。

「老弟啊,這裡沒外人,你給老哥哥透露個訊息,這匈奴人啥時候到啊,天天這般戒備,高強度訓練,牲口都吃不消,還別說人呢!」安得王略帶醉意,給自己人求情來了。

「現在七月下旬,應該快了!」耿恭打了個哈哈,笑著一言帶過,「反正我們應該是最先遭到襲擊的!」

耿恭殊不知陰差陽錯讓蕭塵說對了,到七月底的時候,得知漢明帝情況不佳的北匈奴人開始行動了。

要不是蕭塵記憶出現偏差的話,那才不好忽悠人了,真的如史書記載三月接敵,結果這都七月了還沒見一個敵人的影子,那到時候耿恭才不好給手下人交代。

「哈哈,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具體時間,這……哈哈,自罰三杯,自罰三杯!」

「你這滑頭!」安得王指著耿恭無奈的笑了。

「不喝了,我還得連夜返回務塗谷,你嫂子最近心神不寧……」

「哦……嘚嘚嘚,不用解釋,待我向嫂子問好!」耿恭一擺手,示意安得王趕緊走。

「老弟,你可是這北邊的第一道關隘,匈奴人來了,老哥哥就指望你了!」安得王暈暈乎乎的起了身,對著耿恭正色道。

不知為何,他對漢人對漢軍有著莫名信任。

「老哥哥,放心!」耿恭看到表情嚴肅的安得,趕緊起身抱拳回道:「只要我耿恭在一天,就絕不會讓匈奴踏過去!」

「我信你!」安得王拍拍耿恭的肩膀,「你也少喝,橫豎不見匈奴人,才可怕!」

「好,待打退匈奴人,你我兄弟二人再好好的喝一場!」

就在他們告辭的時候,距離車師后王王庭所在地務塗谷約四十多里的狹長山谷裡,七支支千人規模的匈奴人如同魑魅魍魎一般藉著夜色牽著戰馬徒步行軍。

他們所選擇的小路異常難走,不得已所有人下馬步行。

為首的匈奴將軍是一位帶著面具的男子,他生性冷漠沉默寡言,除了和左鹿蠡王還能交流幾句之外,和其他人一概不說話,就好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他正是在蒲類海北邊山谷關隘死裡逃生的匈奴百夫長金貝安。

金貝安選擇了繞過金蒲城,直撲車師後國國都務塗谷,與此同時他們將在半路設伏,打算圍點打援。

在金蒲城裡的漢軍派出援兵支援務塗谷後,潛伏在不遠處的左鹿蠡王率領一萬五千多騎兵圍攻金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