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去!”一名百夫長一刀劈死了一名退下來計程車卒後,揮舞著還在滴血的彎刀與自己部下列陣擋住眼前的潰兵。

然而大部分潰兵從他們列陣的兩側繼續往後逃竄,他們只擋住了部分潰兵。

“讓開!”一名斷了一臂的百夫長擠到前面大吼道。

“想讓老子讓開,那就從老子身上踩過去!”攔住潰兵的百夫長毫不退讓,他用還滴著血的彎刀指向關隘吼道:“給老子殺回去!”

“哼,憑什麼我們在前面拼死拼活,然後末了你們上前搶戰功,有本事自己去打啊!”受傷的百夫長早就看不慣呼衍王的親衛隊了,此時逃命的時候哪還顧得了所謂的尊卑。

“找死!”呼衍王親衛隊百夫長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何時受過這等鳥氣。

“王上有令,過此線者,殺無赦!”

“唰!”

呼衍王親衛百夫長眼神一寒,毫不猶豫朝著眼前受了傷還敢頂嘴的百夫長砍去。

“嗖……”

突然半空中爆發出箭矢刺破虛空的聲音,聽聲勢不是尋常箭矢。

那是床弩巨大的箭矢劃破虛空的聲音。

眾人如受驚的螞蟻一般拼命往前擠,沒人回頭,彷彿這樣就能跑的過那床弩的箭矢。

那名受傷的百夫長剛抽出彎刀想要抵抗,就突然受到猛烈撞擊,他往前一撲與向前衝的呼衍王親衛百夫長貼到了一起,這兩名百夫長猛烈相撞之後,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他們倆一動也不動立在那裡。

他們倆胸口赫然一個出現四個嬰兒胳膊粗的血洞,連成一條線,眾人的視線從血洞的一頭能望到另一頭。

緊跟在那名呼衍王親衛百夫長身後的兩名士兵被大拇指粗的箭桿串成了串,直接釘在了地上。

驟然遭襲,讓潰兵們心裡更加惶恐了。&n

然而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串在士兵身上的箭矢突然爆炸,濺起一片血霧,碎肉屍塊如雨一般飛落在四周。

四周的爆炸聲此起彼伏,伴隨著騰起的殘肢內臟在四周飛濺,令人觸目驚心。

周圍負責阻止潰兵的親衛顯然受到了這種可爆炸的床弩箭矢的襲擊。

原來這一次床弩使用的箭矢上綁著用麻紙卷著黑炸藥的藥包,殺傷力倒不是很大,但是嚇人足矣。

這下潰兵更加慌張了,而那數百呼衍王的親衛儘管也很慌,但是他們還勉強維持這防線。

可是床弩箭矢帶來的幾十聲爆炸聲剛消停,他們又聽見遠處關隘城牆上有出現剛才恐怖的雷鳴聲。

頓時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潰兵們紅了眼,有人抽出彎刀大喊道:“兄弟們,咱們拼命,他們吃肉,咱們喝湯……現在去讓我們以血肉之軀對抗這雷霆之擊,拼了,殺光他們,回部落!”

“殺光他們,回家!”

“殺條血路出來!”

發了狂的潰兵此時六親不認,誰敢阻攔他們就一擁而上砍了誰,很快他們便殺出了一條血路。

潰兵開始出現踩踏現象,只要跑得慢的被推到在地,絕無站起來的可能,後面的人不顧死活的往前擠,踩在戰友的身上想為自己踩出一條活路來。

正好呼衍王后隊的三支千人隊再一次遭到了虎蹲炮的襲擊,十二門火炮造成了十一道血衚衕。

唯一一門打飛的鐵球將一顆腰粗的松樹攔腰打斷後,威勢不減的石球又將其後一顆松樹擊折,鐵球卡在樹幹之中。

但就是這打偏的一炮反而讓目睹了一切的後隊中也滋生了恐懼之情,恐慌迅速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