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海微微皺眉,看向泰然處之的蕭塵,不禁心裡犯了嘀咕,他扭頭死死的盯著前去檢視的執勤官,面露憂心。

與此同時第一輪結束之後,成績還在統計中,第二輪的騎兵準備,每個草靶跟前負責計數計程車卒暫停了上前在原有立靶子的木棍上更換新的草靶的準備,等待執勤官檢查後再換靶。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等待當中,負責計數校尉報告統計完畢。

“先等等……”駙馬都尉耿秉一擺手,示意不著急,先等執勤官檢查的結果。

片刻之後,執勤官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點兵臺之前,行了個軍禮報告道:“報告都尉大人,經過我實地測量,三個靶場的草靶安放距離確實有問題!”

然後這麼執勤官似乎被口水嗆住了,沒了下一句。

耿秉臉色一變,瞅向蕭塵,發現蕭塵卻氣定神閒的坐在馬上閉目養神。

竇固和劉張也是臉色一變,難道自己看錯了蕭塵的為人。

此間最得意的當屬西征大軍中軍裡的北軍中侯李北海:“哈哈,我就說嘛……”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執勤官打了臉。

“咳咳……抱歉嗓子有些幹!”猶豫下令等需要大喊,一直沒喝水的執勤官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潤了潤嗓子後才接著說道:“三個靶場的靶子都比平時的靶子距離寬了一步的距離,左右草靶的距離誤差在允許範圍內!”

耿秉鬆了一口氣,他們這些常年征戰剎車的老將眼睛毒辣,其實早就看出問題所在了。

那就是蕭塵他們新人在立靶子的時候放寬距離,他們自然看在眼裡。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竇固扭頭看向自己麾下的北軍中侯。

趙北海還兀自不服氣的說:“距離太寬,我們劈砍的幅度一大就有可能跌落下馬,所以我還是覺得不合理!”

“不服氣就對了,這靶子是我建議加寬的,另外他們新兵可以,為什麼你不可以?待會成績出來了,你就知道為什麼了!”點兵臺上的駙馬都尉耿秉突然說道。

趙北海這麼一想,對大家都一樣,那就無所謂了,等成績出來再說話,但是對於自己汙衊蕭塵作弊一事,自己必須道歉。

“這……好,我道歉!”

趙北海倒也光明磊落,當著全軍的面,略猶豫片刻,便大聲對著蕭塵方向聲如洪鐘。

“我,北軍中侯趙北海……錯了,是我錯怪那位兄弟了,我向他還有新兵營的所有兄弟道歉,同時請都尉大人允許我將我的戰馬送於他!”

“有你道歉就足夠了,戰馬是我們的兄弟,不拋棄,不放棄!”蕭塵睜眼,看向對著他百米之外的趙北海,不禁對對方的磊落生出一絲好感。

隨即蕭塵一臉諂笑,眼神轉向竇固:“最主要是因為奉車都尉竇大人答應給我們換馬,嘿嘿……那你的馬就不需要了!”

點兵臺上的竇固一愣,沒想到蕭塵當眾會找自己要馬:“你叫什麼名字,這是怕我賴賬麼?”

蕭塵縱馬往前幾步出列,大聲回道:“報告奉車都尉竇大人,我叫蕭塵,西征前軍新兵營前屯屯長,我相信大人言出必行!”

竇固看了一眼耿秉,笑呵呵的打趣道:“這小子有意思,這是激我,不過他們運氣真好,朝廷剛從河套草場給咱這支西征大軍送了兩千匹戰馬……伯初,這你的請我喝酒!”

“哈哈,那必須的!”臉上有光的耿秉哈哈一笑,滿口答應。

“公佈成績吧!”竇固看著這一插曲平息後,隨即下令道。

“咦,剛才這小子說他叫什麼?”

“蕭塵,蕭何的蕭,塵埃的塵,令侄那兒的人!”耿秉小聲快速說道,因為他想聽聽這支新兵的考核結果。

“奧,我說名字怎麼這麼熟……”奉車都尉竇固恍然大悟,想到他兒子竇彪來信中說的去年顯親侯國發生的大事,信中提到一個叫蕭塵的少年,對蕭塵從死神手裡撈人的事,還會算命的事讚不絕口,是真神人!

竇固已經能確定蕭塵就是鬥標信中所說的那個神奇少年,他眯著眼看著蕭塵豎起耳朵聽著執勤官宣佈第一輪成績。

“中軍四百草靶,共計五千九百四十一節,出去未徹底分開的無效節數,共計五千七百八十一節,平均每個草靶不到十五節。”

“其中趙北海為首的第一小隊,二十人共計三百一十四節,出去十一節為徹底分離的無效節,,共計三百零三節,平均每人十五節!”

“中軍,第二隊,共計……”

……

“前軍新兵營前後左右屯共計四百人,草靶節數六千二百一十三節,除去無效節數,還剩六千一百五十節,平均十五節以上。”

“其中屯長蕭塵為首的小隊,共計三百六十八節,除去無效節,還剩三百六十一節,平均十八節以上!”

……

有雜牌地方郡兵組成的後軍,第一輪共五千五百多節,和中軍很接近了,但是他們後軍精銳,整體來看,後軍實力最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