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士兵看到笑的很開心的馮保,也高興的咧著嘴離開了。

~~

大隊伍是從槐裡出發,沿著渭水北岸一路向西,沿途路過武功縣,本該在這裡休息吃飯,但是軍侯迷莽玩了個文字遊戲,壓根就沒給蕭炎休息的時間。

終於在第三個時辰的時候,蕭炎發瘋的為自己爭取到了休息的時間,此地距離第二站邰亭不足五里路了。

此時已是下午時分,太陽斜掛在西方,照在蕭炎他們身上,拉出了很長很長的影子。

口乾舌燥的蕭炎終於得到一絲的喘息,他機械的吃著乾糧,喝著水,紅紅的眼睛不甘示弱的盯著遠處軍侯迷莽,忽略了馮保不懷好意的目光。

秋日的渭水波光粼粼,一路向東流去,遠處的莊稼地裡還有農民在勞作,地裡摞著已經收割好的粟米。

如同一副精美的風景畫一般,但是蕭炎無心欣賞沿途的美景,這才是第一天,沒了右扶風蔡伯偕的壓制,這一路怕是不好過。

頓時蕭炎很後悔給右扶風蔡伯偕做的那頓飯,餵給狗還知道搖搖尾巴,而蔡伯偕卻什麼都沒表示。

不對,蕭炎這才想起他懷裡的那袋子錢,看來右扶風蔡伯偕的錢是不好掙。

頓時蕭炎有些後悔沒多要些錢,反正已經這樣了,再要點還能差到哪裡去?

今天來說,確實是一種煎熬,明天,後天也許還是煎熬,但是隻要打不倒他,蕭炎相信總有一天他揹著這些重物也會健步而飛。

沒了這些束縛自己的枷鎖之後,一切事都不是事了,必須熬過去這段時間。

“走啦,走啦,這都一個時辰了,太陽下山前,我們必須到邰亭!”

蕭炎感覺休息了好久,似乎都忘了行軍的時候,終於有人開始催促著上路了。

軍侯迷莽本想羞辱蕭炎,沒想到反而激起了蕭炎的鬥志,他的人再一次被嘲笑。

他徹底的被蕭炎幹沉默了,再也沒提休息半個時辰的事,直到有人提醒他已經休息了一個時辰之後,才想起趕路。

迷莽發現自己越是刁難蕭炎,蕭炎在人群中的威信越高,既然這樣,那一切就沒意思了。

~~

在邰亭營地,一名士卒站在無人的角落撒尿,軍侯迷莽和麾下的兩名屯長恰好經過此地時,迷莽恰巧有了尿意。

於是迷莽和那名士卒並肩撒著尿,似乎還在比賽看誰尿的遠。

“咱這軍侯沒架子,你看看和士兵倆都能比起這個……哈哈!”除過沈子騰之外,另一個屯長叫趙磊,他看到眼前一幕笑的合不攏嘴。

沈子騰不可置否,突然他眼睛一亮,那名士兵的背影似乎很熟悉,仔細看了看,他果然認識,還是他的部下。

好像叫吳昊,隴西人,剛加入漢軍不到三個月時間。

那名士兵回頭一看,自家屯長正盯著他,頓時不好意思,行了個軍禮一溜煙就跑了。

“看看你,平時威嚴慣了,把人家小孩嚇得。”放水之後軍侯迷莽好像將一天的不快都衝的乾乾淨淨,心情愉悅的挽著沈子騰和趙磊的胳膊說,“走,吃羊肉走!”

遠處十幾堆篝火,每堆篝火上都烤著一隻羊,散發著陣陣香味。

原來為了晚上的計劃順利實施,馮保不惜重金購買了十五隻羊,分給了這一曲計程車卒。

為此花了整整一片金葉子,馮保有些心疼,但是一想到即能拉進與軍侯的關係,也能順帶放手收拾一頓蕭炎,馮保便釋然了。

為了討好軍侯,馮保給那六人組也分了一隻羊,因為那個小兵透露那六人組裡面有人是軍侯的表哥。

此時馮保和六人組幾個說說笑笑吃著烤羊肉,絲毫不在意其他囚犯對他的各種眼神,畢竟和軍侯處好關係了,其他囚犯以後不都得聽他的。

“哼,先讓你睡個夠……”吃著烤羊腿的馮保看著早已入睡了的蕭炎,露出陰險的笑,狠狠地咬了一口肉,志在必得。

長途跋涉了一天的蕭炎,就著水啃了兩口乾饃饃累的倒地就睡著了。

儘管蕭炎身體基礎不差,但也架不住這麼高強度的負重行軍,他實在是太累。

突然一名馮保不認識計程車兵不經意的路過馮保他們的火堆,又不經意的從馮保身邊擦過,直接朝蕭炎走去。

“哎呦,尿憋了,要不要一起去爽一把?”馮保露出得意的笑,起身後意味深長對著身邊的小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