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教我做事?”軍侯迷莽還是不著急,虎目一瞪,不客氣的對朱永芳呵斥道。

屯長沈子騰一臉焦急的在旁邊,畢竟迷莽大他一級,他自己也不好不聽軍令。

沈子騰豎著耳朵,手揣在懷裡握著裝有密令的木盒,準備情況不妙,隨時拿出來。

“哼,你們不去,我去!”朱永芳看著無動於衷的軍士,搶過一個火把,也顧不上那麼多,隨手拾起來了一根筷子粗細的木棍就朝黑暗中緩慢摸去,也不知道是給自己壯膽用,還是幹什麼的。

朱永芳剛走了四五步,隱隱約約看見從黑暗中出來了幾個人。

“老二,老三,是你們麼?”朱永芳大聲問道,“老五咋樣?”

“哎喲,我的腿啊!”

從黑暗中閃出一個人影,一瘸一拐,狼哭鬼嚎的,正是蕭炎本人,看樣子吃了個大虧。

坐在馬上的軍侯迷莽臉色卻一沉,蕭炎居然不是爬著出來,看樣子沒那麼狼狽,難道是出了意外?

迷莽面露擔憂,對自己的親信使了個眼色,“老謄,帶著你的小隊進去看看,別有遺漏!”

“我的人也去,省的謄隊正吃了虧!”看到蕭炎平安無事,沈子騰鬆了一口氣,也想讓自己的人跟著進去。

“謝謝沈大人好意,收拾幾個阿貓阿狗的,我們兄弟自己就夠了,用不著他人出手。”軍侯迷莽臉色不太好,冷冷的拒絕了。

就在這時候,其他人也出現在火光裡,軍侯迷莽的臉色更差了,只見唐大等人拖著三個蒙著頭的人得勝而歸。

迷莽掃了一眼人群,沒發現那名叫吳昊計程車兵,暗中鬆了口氣。

沈子騰看到安然無恙的蕭炎,臉色一緩,也鬆了口氣,手一鬆從懷裡放了出來。

“將這三個賊人拿下!”迷莽臉色鐵青,下令道。

“慢著,讓我瞅瞅,什麼賊人居然盯上我這個窮光蛋。”蕭炎一個健步上前,似乎腿不瘸了,將三人的頭套摘掉。

那三個人趕緊低頭躲避,但是唐大等人怎麼會給他們機會。

“啊,鬆手!”

“嘶……”

只見唐三一把揪住其中一人的頭髮,拉著抬起頭。

“是你們!”

蕭炎並不驚訝,驚訝的是朱永芳,朱永芳一手舉著火把,一手甩著細木棍拍打著自己的屁股,一步一徐的走到三人眼前。

“把頭拉起來,讓大爺瞅瞅,都是平陵人,怎麼這麼不要臉?”朱永芳將火把湊到那三個倒黴蛋的臉上,同時把自己的臉湊過去。

“看清楚了,記住我的臉。”朱永芳露出一臉邪笑,說道,“居然敢黑我家老五,怕是活夠了,我會讓你們刻骨銘心的記住我,就算做噩夢也得夢見我……嘿嘿。”

那三人顯然認出了朱永芳,他們菊花一緊,淡淡一疼,立馬下意識的捂住襠,一會兒又捂住屁股,最後索性一手捂一處,將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的,死死的盯著朱永芳,生怕朱永芳給他們也來一下。

要知道朱永芳手裡的小細棍戳起來應該很疼。

“快說,誰讓你們來的!”朱永芳寒著臉問道。

“嘿嘿,老大交給你了……”蕭炎可是知道這個看起來書生氣的朱永芳下手有多狠了,當即慘叫著一瘸一拐的讓開路。

“我……我……不知道。”

朱永芳走到其中一個人前面,把火把無限的接近對方的臉,同時那人畜無害的眸子閃了一下,彷彿從被開啟的門露出了裡面的兇殘。

“救……救命啊!”那個人看著朱永芳的眼睛,不顧一切的喊起來,也不忘夾緊腿,屁股始終不露給朱永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想死……”

“哼,來人,將這三人帶到我營帳嚴刑拷打,勢必查出幕後主使!”迷莽看著臉色不對勁的三人,對著自己的親信打了個眼色,同時對蕭炎等人冷喝道,“不要以為你們抓住了歹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別忘了你們的身份!”

“是!”迷莽的親信二話不說就要上前拿人。

“啊……”一道殺豬聲響徹夜空。